回,踢开了一扇门。
晏宁还没有看清房内布置,就被放在一张大床上,目之所及尽是一片艳红。“你。”
晏宁的问话还没有说完,季长清压了上来,捉着晏宁的手腕灌输一丝灵力进入她的经脉。
晏宁下意识排斥他,手腕那处剧痛不已,面色苍白如纸,抓紧了周围的锦被。季长清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插入自己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忍着反噬推进灵力。晏宁也不肯让,咬紧了牙,疯狂排斥他的灵力,逼着他退出自己的经脉。她向来是不介意死的,所以季长清认了输。
两个人像是水洗了一般,额上一层细密冷汗,面色苍白,浑身疼痛不已,虚弱无力。“神女明明知道,我是在帮你疗伤。"季长清额上几滴汗流过眼边,乍一看像是眼泪,在他脸上落下几道浅淡水痕,"别人来,神女愿意接受吗?"晏宁侧过头不看他,觉得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泛起细密的疼。季长清走出去,叫人带了几个女仙来给晏宁治疗。
清凉的灵力灌入身体,晏宁没有排斥。
窗边的季长清发出一声笑,眼里不见丝毫笑意。
几个女仙治好之后退出去,季长清走上前,躺在晏宁身边,"天上地下,万万生灵,是不是只有我不可以。风朔,白龙,或者任何一个人,你都愿意接受他们的救治,不介意和他们灵力交融,只是除了我。
是你抓来的?你抓了多少?"
晏宁侧着头,看着朱红色的墙壁,"这里毒气弥漫,仙界中人不会涉足,这些女仙是不“神女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季长清看向天花板,也仿佛在和空气说话。晏宁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自己去想。
那几个女仙的灵力应该是南海道门和东方紫薇星宫。
从罗浮洲到南海,再去紫薇星宫,中间五大仙山两大仙门。不知有多少沦陷有多少幸存。
晏宁在辰阳山闭关七日,和风朔一起去往妖域用了一日,在妖王宫停留两日。一共十日。
季长清现在属下众多,他应该花了不少功夫去收服训诫,他攻打仙门应该极为仓促。应该有不少人逃脱了才对。
晏宁正专心盘算着,突然被一个重物压着,湿热的柔软蹭着她的脸。她睁开眼睛,看向季长清,奋力挣扎起来,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室内,晏宁一时也惊愕不已,抿唇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必要。他就该训诫。
以免日后更加不知分寸。
"下去。"晏宁漠然看着他,命令他。
窗外的风吹起绯红色的纱,拂过季长清的脸,短暂地给他蒙上一层旖旎艳色。季长清抬手,窗户被合上。
红纱落下,僵持的气氛如同寒潭的水,熄灭了所有的欲望和旖旎。笑来,“我不。”
季长清跪坐在床上,凝视身下的神女许久,重重地擦过被打的半边脸,缓慢扬起一个晏宁现在用不了法术,季长清也不用,只是最单纯最原始的肢体相碰,相互较劲。季长清的头发散了,晏宁的头发也乱了,像是彼此都疯魔了,面色赤红,一个强硬地想要靠近,一个拼了命推拒,礼法体面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剩下纯粹而激烈的互搏。也不知滚了几遭,晏宁气喘吁吁坐起来,把一切讲究抛之脑后,死命压着身下的季长清,摁着他,想呵斥他,一时间又想不到说些什么。
骂他寡廉鲜耻,举止荒唐?不够。
杀了他?现在杀不了。
勒令他以后不准如此?他不会听。
叫他以后好好和白秋水在一起,不要做这些事情?她没身份开口了,他已经不认她这个师尊了。
“神女既然想不到要做什么,要说什么,那就不要想了。”“想好了吗?"季长清笑了笑,一把将晏宁拉下来,夺回优势,干脆利落俯身落下吻,晏宁后来没有再赢,才知道,季长清先前只是逗弄,放了水。他较真起来,叫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