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漩涡有没有兴趣再回战场?”
此时千手是站在天平胜利这一方的,这样的要求说来,也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似真似假,玩笑的意味大过强求。
水户不会把这全当说笑,但也没有话赶话就答应的意思,很礼貌的打了个圆场,说之后会考虑。然后双方便告辞了。
怎么说呢。
他和水户想象中的暴脾气完全不一样一一
书信里的舅舅,每三句话提一次宇智波,恨不得今天吃饭前打一顿宇智波,明天吃饭后再打一顿宇智波,仿佛人生的终极意义,就是从家族到个人,各个层面上同步战胜宇智波田岛。
结果本人这么沉稳的吗?
旋涡水户表面上笑容甜美的和舅舅说笑,实则心里快别扭死了,无端有种多年嗨聊网友被人顶替的感觉。直到告辞离开,中宫的心情都还带着点一言难尽,在千手一族内的游廊内逛了半圈,最后实在没好意思乱走,干脆去了训练场。
千手家的训练场特别的大。
这条长长的回廊,只围住了它偏东的这一边,建筑群和平地的交接处,是个三层的仓库,里面放的,大概沙袋忍具一类的东西。
仓库一侧有个联通上下的小楼梯,末尾处的三级台阶,显然被常来训练的谁,当成了固定座位。一一这里有个被坐扁了的垫子,茶盘,干掉的柿子蒂,和一个摊开了一半的卷轴。
卷轴是纸质,显然并非鬼冢忍具,纸张上画满了曲线和涂鸦。
水户没有去碰它,只站在楼梯边,侧身低头,认真的骍认了一下:
左上角是个大号的兵乒球拍一一
等等,这画的莫不是宇智波的家纹?
仔细一看,拍子上还打了个叉,考虑到物品主人大概率姓千手:显然,这就是宇智波的家纹。
而在乒乓球旁不远处,书写内容又天马行空的变成了当事人对水遁修习的感想。
他画了查克拉运行图,画了乱序的结印图,水户看着有点像水龙弹,但数了数只有三个印一一
“你在干什么?!”
不悦的质问声打断了她未能成型的惊异,水户回头,看到了曾有一面之缘的白毛表弟。
她微微站直了些,但姿态和神色都没刻意规避,在御令国守大中宫延续多年的世界观里,凡目之所及,没有她不能碰的东西,也没有她不能碰的人。
此时,没有因为生出兴趣就对东西直接上手,已然是看在亲族面上,有意克制性情了。
游廊对面,千手扉间带着点面对陌生人的戒备,快步走了过来。
他其实挺有分寸的,全程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动作,除了开始那句没控制住的质问,脸上表情也礼貌。只是收东西的时候,男孩恰到好处的卡了下视角。旋涡水户本来也没想偷学他的什么思路,干脆等他将卷轴重新系好绳结,才慢吞吞的问说:“这些是你写的哦?”“什么?”
“水遁术啊。”
女孩的语气纯然好奇:“我看到水龙弹的结印方式改了,还有那个"断波’”
“你是想利用水压,创造出水性的刀刃吗?”扉间皱眉,想说和你没有关系吧?
结果还没划清界限,就听到她自顾自的继续道:“其实单纯的水刀,上限很低的,哪怕你把压力给到极限,效果也不会那么理想,而且是距离越远越不理想。”到了后工业时代,水刀虽然也是给水加压后切割物体用的,但要事先在水中混入足够比例的石榴砂、金刚砂类的辅助材质才行。
说到这里,水户笑眯眯的说:“你要不先钻研一下土遁?比起继续给水加动能,这个思路更轻松哦。”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原本想指责她擅自看人东西很失礼,看完了还指点江山更失礼一一
但这个建议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哦?
那,接受了这个建议后,还能继续摆冷脸吗?年方十岁的千手扉间小朋友,在一种理直气却不壮的奇怪心态驱使下,暂且放下卷轴,抬眼看向了那个红头发的漩涡。
漩涡似乎被他的看的有些疑惑,微微歪了歪头。此时,水户虽然还戴着象征祭奠的素色珍珠配饰,但具体形制已经开始花哨,稍一侧头,坠子便在耳边摇晃,蕴出一股温和明亮的宝光。
千手扉间不自觉的眯了下眼睛,想说凡事一码归一码你看我东西就是不对,先道个歉,道完了我们再继续讨论别的。
但漩涡的神色平和,语调柔软,注视着他时眼神暗带询问,俨然是已经将刚才那一节跳过去了。有那么一瞬间,千手扉间居然找到了点和大哥相处时的感觉。
就是那种,明明对面有错,你没问题,但两句话之后,就好像“你再提刚才的事,就是你在斤斤计较了"的感觉。不过一一
算了!
千手扉间心底咂了下舌,远来的亲族,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见一面,计较这个也没意思。
然而,就在他压下心头的暴躁,想听听她接下来准备说什么时,那个漩涡家的女人却将视线挪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