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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惩戒

几处薄茧。

陆纨认真小心地在纪明意的掌心上揉搓,一下又一下,力道时而重,时而轻。他的小指指骨偶尔还会顺势滑过纪明意柔嫩的掌根,但又很快收回,仿佛那不经意的触碰是搔过她掌心的羽毛,一触即飞。

他的神情沉静而冷淡,一身气质一丝不苟,似乎还是如山巅的霜雪一般,泠泠冷冽。

纪明意却在他的动作里,莫名读出几分暗示,那是专属于成年人之间的信号——好像陆纨不是在为她上药,而是在通过亵玩她的柔荑,达到某种采摘发泄的目的。

她忽地开始脸红心跳。

须臾,陆纨拧上药膏,他面色如常地叮嘱说:“这药消肿止痛的效果极佳,短时间内注意不要碰水,明日再敷一道,当能好全。”

纪明意低低“嗯”一声,她略微不自在地抽了抽左手,却没有抽回来,她的掌心依旧被陆纨坚定地握着。

纪明意的思绪有些凌乱,这份凌乱从昨晚那句“快点长大吧”开始,她哑声道了句:“郎君?”

陆纨的神情温柔,动作却不乏强势,他轻轻将他的小妻子拉近至自己身边。他专注地看着她,突然慢慢伸出手,用温热的指腹替她抹掉了眼角的那一丝晶莹。

他的嗓音温和:“别哭了。”

纪明意本来都忍住了眼泪,被他这样低低地一关心,不知怎么,反倒霍然生出几分陌生的委屈。

她扁着嘴,几颗眼泪霎时“啪嗒”地滴到了陆纨白润的手背上。

陆纨只好将她搂在了怀中轻哄,他用宽厚的大掌拍着她的背问:“还疼吗?”

纪明意的红唇嘟起,眼泪汪汪道:“疼!”

“我再帮你吹一吹?”陆纨道。

说罢,他真的俯身在她掌心轻吹。他向来如仙高雅,如鹤白洁,是众人眼里不染尘埃的人物。

可纪明意偏偏从自己手掌经受的这股滚烫的热气中,品咂出几分情|欲的滋味。

她喉头紧张地咽了咽。

少顷,陆纨直起身子,他双手依旧圈着纪明意。再开口时,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丝不同于之前任何时候的性感:“好一点没有?”

纪明意怔了怔,回道:“好多了。”

陆纨于是笑笑,他揉了揉她的耳垂,直把纪明意的耳垂揉得发红,像是一对小猫耳朵般,他才收回手。

纪明意察觉到男人这一刻不太一样,毕竟还光天白日,又是在书房。她害怕有人会像上次那样贸然闯进来,她犹豫一会儿,忽然足尖点地,缓慢地从他膝头爬起。

双臂上的那股暖香顿时消失,陆纨凝视眼前的女孩儿,只觉某处起了无从纾解的胀痛。他从来不是贪欲之人,可眼下居然只想把他心爱的小妻子再次拥在怀里,让她哭泣,让她颤抖。

只是……至少目前还不是时候。

陆纨极力按捺着心头那份令人摇曳的春意。他平定着心绪,岔开话题说:“既然好多了,来,阿意,在桌案前坐下。”

“缺的八张,从今日起每日一张,八日后全部补给我。”

纪明意这下是真的呆了,她惶促地说:“啊?”

这这,咋还让人负伤写作业啊!虽然负的乃左手……

陆纨的眸光是一片不容辩驳的笃定,他淡淡看着她,纪明意只好扁起唇,与陆纨一道在桌案前坐下。她执起笔来,一笔一划开始写字。

这几个月里,纪明意练字倒不是纯为了应付差事,也有真心刻苦之意,因而她还记得陆纨交给她的东西——她的腰肢和脊背挺地直直,手腕与手指的姿势也很端正,再观其下笔就可发现,比之两月前的一□□爬字,她已然有了不小的长进,虽不如陆纨的字那般有风骨,但形与神也都开始初具雏形。

陆纨收到她的书信时,便知道她说练字并非在敷衍自己,端一看她这坐姿,心中更满意熨帖了一些。

他不喜欢虚伪矫作的人,也不喜过于娇气的女子。似阿意这般,三分刚强,五分似水,再带两分灵动骄横,恰恰刚好。

陆纨在日光中凝视她片刻,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半晌,他终于转过了眼,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

这边厢,陆承在花厅里量完衣裳后,拐了一脚去书房。

从花厅回陆承自个的院子,可以经过书房,也可以不经过,端看走路之人如何想——他知道纪明意今日跟他爹一道在书房,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书房的方向。

待到书房门口时,陆承透过窗户远远瞥了眼,见纪明意和自个爹的影子成双成对地映照在窗纸上。

显然两人正挨着在桌案前坐下,好像是一副举案齐眉的架势。

他意味不明地顿了顿,想一想,终于也迈开腿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