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点头:“沛县之外皆反,沛县之中民情激愤,刘季又已经夺得丰邑,他不反就得死。”
曹参道:“那他是想投入刘季麾下,还是想让刘季投入他的麾下?”
萧何道:“他想先让刘季入城,再慢慢商议。”
曹参嗤笑:“这可不是成大事之人的做法。”
萧何淡漠道:“他本就不是成大事之人。县令优柔寡断,心胸狭窄,又惯爱以己度人。虽然他现在想和刘季合作,说不定被人撺掇几句,又走上了不归路。你我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曹参没好气道:“要不我们把沛县令的脑袋砍了,直接夺沛县?不能输给儿子啊。”
萧何咬牙切齿:“闭嘴!他们是顽童,你也是吗!”
……
丰邑中,刘邦已经知道了沛县令准备招揽自己的消息。
他都做好了与沛县令打一场的准备,突然说不打了,他还有点遗憾。
沛县令如果投降,他就不能杀掉沛县令了。
“阿父,喊打喊杀不好,你要平和一点。”刘盈给刘邦端来一杯温水。
刘邦狐疑地看着水。
今天竖子又有什么坏心思?难道在水里放了很多盐?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果然水十分咸苦,不知道放了多少盐。
刘邦把盐水喷了出去,刘盈哈哈笑着蹦跳逃走。
王陵给刘邦换了杯水:“你都上了多少次当了,怎么还能上当?”
刘邦漱完口,叹气道:“我就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玩腻。”
王陵欲言又止,干脆闭嘴。
刘盈现在的性格,都是你惯的!
王陵转移话题:“你说沛县令会不会真的让我们进城?他会不会在城里埋伏?”
刘邦道:“我不知道,但萧何和曹参知道。我相信他们。”
王陵道:“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刘邦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帛书递给王陵。
王陵展开帛书,笑着叹气道:“早就做好准备,为何不告诉我?让我白忐忑了。”
刘邦笑道:“你又没问。怎么?被我深思远虑折服了?”
王陵笑容一僵:“刘季,你要少笑,少说话。”
刘邦疑惑:“为何?”
王陵语重心长道:“盈儿会学坏。”
刘邦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那竖子自己学坏,关我什么事!而且我说笑怎么就带坏刘盈了?!
刘盈做完日常经验值任务后,背着手回到家,去寻阿母。
在刘邦造反后,本应该有牢狱之灾的吕娥姁,现在正平静地为刘盈做新衣服。
现在刘邦拥有了丰邑,刘盈所杀吏人的家产都归了刘邦。
吕娥姁翻出了最好的绸缎,与曹氏带着刘邦新送来的侍女,给四位儿女做衣服。
刘盈从窗户上翻进来。
吕娥姁吓得差点锥到手:“怎么不走门?”
刘盈道:“为了吓阿母一跳!”
吕娥姁:“……”
今日阿母这边的日常任务也完成了。
刘盈在心里给自己的勤劳点了个赞:“阿母,做什么衣服,快来帮我。”
吕娥姁疑惑:“帮你什么?”
刘盈道:“给阿父造势啊。”
吕娥姁更加疑惑:“什么造势?”
看见阿母迷茫的模样,刘盈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后世说,刘邦起兵时,吕娥姁一边为刘邦造势,一边给刘邦手底下的兵卒送饭,那是把《史记》的插叙看错了。
太史公写完斩白蛇后,来了一段插叙,说秦始皇东巡时,汉高祖疑自己有天子气,所以总会躲入山中。吕后给汉高祖送饭,总能找到汉高祖,因为汉高祖头顶有云气。
这一段描述无论是真是假,但时间线都是在秦始皇东巡时,不是在汉高祖起兵后。
吕后在汉高祖起兵后的经历,在其他人的传记中有记载。她被关入大牢,幸得任敖保护,才没有吃太多苦。
不过《史记》中没有,刘盈的阿母可以有。
自从刘邦知道刘盈甩着脑袋玩,便禁止刘盈再接触曹窋等人。
他把曹窋等人编入自己的近卫,丢给韩信严格教导,以免这些人再带坏刘盈。
刘盈被忌惮他的阿父解除了兵权,整日闲得慌,便想把吕娥姁拉下水。
刘盈让侍女们离去。
曹氏也想离去,但刘盈让曹氏留下来。
他坐在吕娥姁和曹氏中间,挽着阿母和阿姨的手臂,挤眉弄眼道:“阿父收了好几个貌美的侍女入房吧?”
吕娥姁大惊失色:“谁在你耳边说这些肮脏话?”
“这有什么肮脏的,阿父好色,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刘盈道,“阿母,阿姨,阿父将来身边年轻貌美的女子越来越多,说不定还会有身份高贵的仕女倾心于他。如果他宠爱其他女子,厌恶我和刘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