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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穿秦后,从零开始养始皇 政崽站立

康平不由摇头失笑。

用一百金换取的一麻袋种子,有的饱满的发芽了,待到秋日里收获了好几麻袋的种子,有的干瘪的迟迟未曾发芽,最终消失在了土壤里。

大半年的时间里,老赵手中有了不少黄瓜、大蒜、香菜、豌豆和芝麻的种子。

种在陶罐、陶缸中的一棵棵核桃苗,石榴苗也已经长得和政崽差不多高了,葡萄苗也被王老太太用麻绳绑在了泥土中的竹竿上,以其让葡萄苗能顺着竹竿长。

发现能吃的蔬菜水果,赵康平自然开心不已,看着门客和弟子们对苜蓿种子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只是笑,未曾多说别的。

原本要随着张骞从西域而来的苜蓿种子,虽然只有嫩芽能让人吃,显得比不上黄瓜、大蒜那般实惠,可只有老赵一家人明白苜蓿的真正价值是牧草之王啊!用苜蓿喂出来的马、牛、羊长得又壮又健康!在安老爷子手中苜蓿草还是有清热利湿、通淋排石的草药。

一百金一下子换来了九种西域的好东西,赵康平觉得简直是太实惠了!

这些种子等明岁再种下去就又能翻许多倍了。

兴许用不了几年,一大家子就能吃上香喷喷的芝麻油了。

种子的事情令赵康平开心,然而——赵国官场上的事情却是一团臭烘烘的乱麻。

兴许是魏国、楚国、韩国在信陵君、春申君与公子非的提议下“要不要变法”的事情争吵的太凶了,“吵”到赵国的执政阶级了。

八月下旬,在北境待了好几个月的李牧从云中郡回到邯郸了。

以马服君、司马尚和李牧三人为核心的年轻贵族们遂在朝堂上向赵王提议在国中变法的事情,奈何赵王还没有来得及发表意见,三个年轻将军就被一众老贵族们给骂的狗血喷头。

“……”

“马服君莫不是忘记了,如果你的父亲赵奢将军不是马服君的话,你以为你年纪轻轻就能有机会担任长平主将,指挥几十万赵军与秦兵对抗吗?”

“司马尚将军能在军中出头,难道你背后的司马家族就没有在背后出一点点力气吗?”

“李牧将军该不会认为你在北境那边因为抵抗匈奴有功,刚被君上册封为将军不久,你就以为你那点功劳和那浅薄的阅历能指点我们这些老臣做事情了吧?”

“……”

“君上,这三位年轻将军怕是连治国理政都不会!依照臣的观点来看,他们压根提不出什么好的变法建议!”

“是啊,君上!如今认识字的人极少,家中唯有贵族们才有许多书卷能阅读,国师那种天授大才怕是也仅仅只有那么一个罢了,明明祖宗之法为我赵国培养出了那般多贤才,何必费心费力的舍弃祖宗之法不用,制度改来改去岂不是会造成国本动荡!臣民不安吗?”

“……”

“君上,臣附议!”

“君上,臣也附议!”

“附议!”

“附……”

赵国足足憋了一个漫长的夏季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一个变法的小火苗,还没能变大,就被老贵族们无数的唾沫星子给喷熄灭了。

赵王内心深处也是不愿意变法的,变法又累又危险,他的两个叔叔还都那般厉害,万一因为变法,把他自己的王位给变没了可怎么办呢?

还是维持现状安安稳稳、平平安安、消消停停的。

老贵族们满意了,年轻贵族们也不再吭声了。

自此赵国上下再也没人提变法之事了。

赵康平冷眼旁观完这场闹剧,朝会一散立刻调头就走。

……

“啊啊咿呀咿呀呐?”

政崽岔开两条小短腿儿坐在中院的院子坐席上与蒙恬、杨端和一起玩儿拼图时,不由伸出小手指了指一间木窗关闭了许久的屋子,疑惑的奶声奶气喊了一句。

蒙小少年与杨小少年朝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望去,遂明白小公子想表达的意思了。

韩非那华丽的绿色衣裳、磕磕绊绊的结巴嘴,以及分外英俊的长相,确实挺有记忆点的。

即便多日不见,显然政崽还是记得他的“白月光”的。

蒙恬拿着手中的木制拼图对着身旁的好友询问道:

“端和,非师弟已经离开了快仨月了吧?”

杨端和协助政崽“啪”的一下将一个圆圆的黑色木片按在“老虎拼图”的“眼睛”上,整只“老虎”瞬间像是活了过来。

他笑着颔首道:

“对,已经快百日了,小公子的记性可真好啊,过了这么久竟然还记得非师兄。”

“呦!端和,大师兄可是听到你语气发酸了啊,小公子对人家非师弟念念不忘,那是因为人家非师弟长得好看,若是你回秦国了三个月,你看看小公子是不是早就把你忘到脑后了。”

“欸?蒙恬你小子还敢说我!难不成你以为你长得就英俊的让人过目不忘了!咱们俩半斤对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谁敢说谁更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