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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穿秦后,从零开始养始皇 无忌非伤

护家族的利益,张平自然也是世卿世禄制的维护者,万万不可能赞成公子非的提议的。

可怜韩非现在名气也没有,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他一卷一卷的写竹简,带着一箩筐、一箩筐的竹简去面见韩王、去拜访张相,去看望公室中的长辈们,奈何无一例外全部遭拒。

像信陵君那般在魏国朝堂上有重大影响力的贵公子,当魏无忌振臂高呼要变法时,会迎来许多贵族们的反驳与攻击,而韩非在公室内的存在感原本就弱,在朝堂上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力了,当他高呼变法时,众人压根没有将结结巴巴的年轻公子非看在眼里。

韩非气得将自己多年的读书所得与在国师府内学到的东西结合到一起,直接挥笔写下了一个长篇竹简《五蠹》,洋洋洒洒近五千字,言辞犀利,将国中迂腐的儒家学者、只会玩弄嘴皮子的纵横家、整日不事生产却带着剑在街道上乱晃的游侠,以及依附贵族逃避战役或劳役的人与工商之民合称为五种危害国家的蛀虫,可以说单单这一篇文章就直接杀伤力极强的把韩人中的“士、工、商”三个阶层全给打击到了。

这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年轻韩人在国中默默无闻多年,总算是得以在公室朝堂上显露自己的才华了,公子非也一下子在母国内名声大噪。

可惜——

韩非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他是邯郸国师的弟子又如何呢?

一篇《五蠹》简直就像是在“啪啪啪”打韩王的脸,险些把韩王然气得半死,韩王然也彻底不装了,不再装聋作哑,对韩非这个公室小辈失去了耐心,直接当着韩非的面让绿衣宦者把韩非送到王宫中那一筐筐连封泥都没有拆封的竹简给尽数烧掉。

韩非泪流满面地望着自己的心血被火苗给吞噬,来不及发声就又看到韩王然拿起那一卷绘有四种新农具的麻布走向火堆。

公子非瞳孔一缩,忙想要冲上前阻拦却被身旁的士卒们给牢牢拉住了。

身子挣脱不开的韩非只能在原地气得跺脚,痛心疾首地对着站在火堆前的韩王大声喊出了自己二十一年来最流畅的一句悲愤的怒吼声:

“君上,那四种新农具乃对我韩人十分重要!您万万不能将其毁了啊!”

韩王然闻言不禁淡淡的瞥了韩非一眼,勾唇冷笑道:

“非,你在寡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可知道我们的国库中现在有多少钱?寡人若要在全国推广这四种新农具又要花费几何?”

“我韩人地处中原,土地肥沃,即便没有这四种农具,韩人的种粮量也要远胜赵人!”

“呵——不能推广的物什还留着干嘛?”

说完这话,韩王然就抬手一抛。

韩非就眼睁睁看着珍贵无比的麻布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而后“啪”的一下重重跌进火堆里,将火中已经焚烧殆尽的竹简砸的四分五裂,火星乱飞。

用两只铁臂牢牢控制着泪流满面欲挣扎着冲进火堆前捞麻布的俩士卒只听“噗——”的一声就瞧见公子非气得从嘴中喷出一口血,而后双眼紧闭,身子瘫软着往下倒。

俩士卒的眼睛惊得瞪大。

韩王然则蹙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连连摆手道:

“汝等快把他给寡人速速送到府里。”

“诺!”

士卒们赶紧手忙脚乱的抬起公子非匆匆出了韩王宫。

……

邯郸淅淅沥沥的秋雨一直下个不停。

下雨了,人们就只能待在室内了。

临近岁末(九月底),赵国的气温也低了许多。

戴着金黄色的虎头帽,穿着金黄色秋装的政崽已经连着好几日都没有能爬到院子里溜达了。

小家伙盘腿坐在门槛内的坐席上,用两只小手托着软乎乎的腮帮子,百无聊赖地望着门外细细密密的雨丝,一双乌溜溜的丹凤眼内写满了对院子的渴望。

他在门口观雨,身后却响着姥爷给弟子们讲课的声音。

“……诸位,正如我昨日所讲的那般,我们生活在一个不断旋转的球上,因为我们与球一起旋转,在相对静止的情况下,故而我们感觉不到脚下的大地在转动……”

“老师,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从球上滑下去呢?”

“因为存在一种地心引力,牢牢地将我们吸附在了地面上。”

“……”

“老师,那您是赞成齐国邹衍大师的大九州学说吗?”

“……是的,我与邹衍大师的看法一致,咱们如今的小九州是在一片很大的陆地上,而在陆地外还有其余几大州,与无边无际的大海……”

“咱们脚下这个不断旋转的球体上除了我们长着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黄种人之外,还有长着不同发色、不同肤色的人类……”

“待到未来时机成熟了,生产力提高了,我们应该造大海船出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兴许在别的大州上我们也能找到像西边胡瓜、胡蒜那般好吃的蔬果……”

姥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