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夺权(三)

察觉这其中必定有戏,马上振奋精神,追根究底,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对乐无涯有什么不满。

由于元子晋一味逼问,还拍着胸脯说肯为他们做主,丈夫被逼急了,终于说了实情:

乡绅的狗腿子们上门威胁过他,说是要是敢按期缴税,就让他们好看。

妻子一听,当即与丈夫冰释前嫌。

两个人搂在一起,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场景甚是凄惨。

上门的两个姑姨对视了一眼。

她们虽然对缴税的事情不甚懂,却很懂家长里短。

小夫妻就算床头打架床尾和,也没有和得这么快的。

……这夫妻俩,是联手演了一出戏,明里暗里地要向他们告状呢。

乡绅们向来不是很把这帮草民当人看,因此压根儿没发现,这些人近来不是很畏惧他们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若有冤屈,可以通过调解团姑姨们的嘴巴,悄悄地说给太爷知道。

姑姨们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她们的作用,但她们自有一套精明的小算盘,怕跑出去乱说,得罪了人,引火烧身。

好在调解团里有一干老姐妹作陪,她们可以放松大胆地进行讨论。

至于元子晋,当然算不得她们的姐妹。

所以他一无所知地怒发冲冠了。

他从小就横,所以看不惯别人比他还横。

他元子晋当下只干一件事,就是替小老百姓处置家事。

尽管嘴上嫌弃这帮人又蠢又穷,每天都有吵不完的屁事,但在耳濡目染间,元子晋已不知不觉地把小老百姓们划作了“自己人”的范畴。

有人敢欺负他元子晋的自己人!

这还了得!

不过,元子晋没有轻举妄动。

俗话说,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小半年来,在吃过两顿厮打和无数白眼后,元子晋也算是学到了一点精髓——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

他回去闭关三日,动用自己毕生才学,恨恨地向衙门递出一纸诉状,控告县内存在乡绅威胁佃户,不允许他们交租的情况。

他倒要看看,乐无涯会不会庇护这些该死的乡绅!

乐无涯笑眯眯地当堂收下了他的诉状,吊儿郎当地表示,马上派户房吏员前去查验那些尚未缴税的人家,看他检举得是否属实。

见他态度是十足的漫不经心,元子晋气咻咻又直愣愣地发问:“要是他们被人买通了,怎么办?”

乐无涯支颐笑道:“那就请元公子跟着他们去查,如何?”

突然跳入局中的元子晋,把乡绅们好端端的棋局搅了个稀巴烂。

他们对元子晋恨得出血,有心教训这小子一通,但一打听此人背景,他们又蔫了。

元子晋打出的旗号是“裴鸣岐的远房表亲”,又来自上京。

总而言之,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有些乡绅看清了局势,不敢再整什么花活,臊眉耷眼地认了输,把赋税快快地拢了上来,在规定期限到来前交给了衙门。

但有些乡绅,长吁短叹之余,总是不甘心。

这天,三名乡绅在家中攒起了一桌酒局,请了李阿四来赴宴。

李阿四一口应允,准时赴约。

这倒是颇超出了几人的预料,因为此人向来是出了名的难请。

席间,酒酣耳热之中,做草药生意发家的侯鹏叹出一口长气:“小太爷这是真不给咱们活路啊。”

“熬吧。”说话的是此次宴会的东道主,师良元,“小太爷又是上京,又是受奖,早晚有一日要离开南亭的,祝他早日高升吧。”

李阿四幽幽地开了尊口:“未必。”

他话音一出,其余三双视线都对准了他。

李阿四近来有些上火,肿了一只眼睛,因此不拿正眼看人,也算情有可原。

他说:“你们看小太爷,是个知道孝敬上峰的人吗?”

大家面面相觑。

确实。

单从他肯用陈元维的抄家之物来给老百姓填补那二成的税收,就知道这是个颇擅沽名钓誉的清流之辈。

李阿四侃侃而谈:“这官场上,我还没见过不孝敬上峰、单靠着政绩就能上位的呢。你们看那邵鸿祯,手里攥着那么多来路不明的银两,也得矮下身段,好好孝敬吕知州;你们再看那锦元县的齐老头,多么能干,可活活干了二十年的县令,也没见他出过锦元县!”

“再说,太爷那个出身,想要上去……”他咂了一下舌尖,发出异常响亮的一声,“难!!”

有人玩笑道:“可他脸蛋漂亮啊。”

席间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是,我瞧他是挺招人爱,但好看顶个屁用?”李阿四道,“我要是个大官儿,喜欢他这口,隔三差五来这偏远地界,吃他一口鲜肉,再拍拍屁股走了就是。你们见过玩小倌的,谁见过哪个大官专门弄另外一个官到身边玩的?这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