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萧‘嗯’了声,“所以?”
江望津看他
江南萧轻笑,道:“任君使唤。
江望津也‘噗嗤’一声。
两人回去,江南萧把床铺上湿了的被褥换下,江望津趁机去把紫灵膏拿了出来
长兄的手虽已结痂,但他想对方好得再快点
江南萧换完被褥,转头看见江望津手中的紫灵膏,“我自己来。
江望津:”我来。
以往都是他来的。
江南萧见他坚持,最终还是在江望津跟前坐了下来
“手。”江望津摊开掌心
江南萧扫一眼,把自己的手放过去
温热细腻的柔软触感在掌心来回擦过,他眸光暗了瞬,眼神朝江望津认真的模样看去,心里忽然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江望津觉出心底的异样情绪,很温暖
长兄明明也想让他来,
江望津想
待上完药,赵仁又送了汤药过来,用以压下那阵冲突的药性。
江望津接过碗,皱着眉头
-旁,江南萧不知从哪摸出一块蜜饯递到他面前
江望津看差他指尘提差的蜜饯。还未尝进嘴里,仿佛就已经感受到了甜味
赵仁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见江望津喝完药,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小世子身体好,他比谁都高兴。还是大公子有办法,小世子喝药都跟喝糖水似的
不似以往,半天才喝下,有时都要放凉了才喝。
赵仁禁不住夸:“小世子这次喝药真快。
江望津有些耳热,他年纪不小了,只是喝药而已,也就赵叔和燕来会这般育目夸他。
却听江南萧也道:“嗯,这次比上回快了一息。
江望津转过眼,没想到长兄亦掺和进来,还计时了.....
赵仁看了看江南萧,同两人道:“大公子、小世子,容舒送出去了,寺中监院得知他的情况已安排了居所给他住下。‘普陀寺其为国寺并非是因为寺内大师们扬名四海,而是曾经国难当头,四处战火连绵。普陀寺便是这时寺中僧人民皆出山救济难民。为百姓撑起一方天地,他们所在之处皆为净土。是为避难之所此后,凡是帝王,皆奉之为国寺,
像容舒这样的,也是普陀寺需要救助的一员。
只不过赵仁没说的是,容舒走的时候似乎很是难过,仿佛被谁抛弃般
听到容舒走了,江望津只略微点头,态度不冷不热
江南萧:“下夫吧。
赵仁收碗离开。
江望津喝完药,方才的精气神好像又散了,有些困倦。外面天色已近黄昏,天际一片雷色,他坐在窗棂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昏昏欲睡江南萧坐在小凳上剥楱子,那双原本握刀的手捻着小小一粒的楱子,将壳中的果肉取出就往旁侧之人手边递,然后再剥下一粒。随意往嘴里丢了几颗的江望津眼脸半阖,“哥。
江南萧:“咽。
“困。’
江南萧剥楱子的动作顿住,接着停了下来,“去睡
窗边霞光映在江望津的侧脸上,他眸子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你抱我去吧。
如今江望津已能够十分熟练地使唤起他的长兄了。
江南萧掀起眼皮。
江望津和他对望一眼,非常自然地朝人伸出了手,要抱。
葱白的指尖掠过眼底,江南萧看着。脑中闪过其覆上粉色的画面,只瞬息便被他压了下去,呼吸有刹那的粗沉。他张开双臂,人便自发靠了下来。
江望津甫一靠进长兄怀里就窝着了,连指尖都不再动弹
江南萧起身,抱着他走向榻上。
等他把人放下时,江望津已然熟睡
江南萧将被子给他掖好,坐在榻边沉吟。及至天边彻底暗下,他点了盏烛灯,跟着上榻
然和之前不同的是,江南萧并未一上榻便将人搂入怀中,而是隔开了些许距离,慢慢闭上眼睛。
直到夜半时分
怀里多出一个热源,几乎是对方靠过来的瞬间江南萧就醒了
淡淡的药香萦绕鼻端
江南萧第一反应应当是把人推开,然而,在感觉到江望津略微发凉的体温时,他一滞。
片刻,江南萧伸出手。
睡梦中,江望津只觉自己窝进了一个温暖又舒眼的地方,腰上还被紧紧箍住。他并未醒来,而是感知到安全后睡得愈发沉了翌日,江南萧说话算话,江望津的发依旧是他束的
待燕来过来的时候就见他们家世子站在院中。一袭霁色长衫,乌发高束,发带垂缨,端的是君子如玉,江望津正立在水缸边。
燕来忽而煞风景道:“世子,你学会束发了?
江望津:“...
“没有。
耳旁传出一声低笑
江望津乜了眼江南萧,继而转向燕来,“你以后都不用帮我束发了。
燕来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