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这样的容貌,若是予以大才,只怕他日吾在这穷乡僻壤也会听到你的名字。”
赵秀才这话虽是赞扬,可反之若是徐韶华才不比貌,那自然是一事无成。
徐韶华闻言只是拱手写过,随后便从提笔蘸墨,赵秀才看着那少年纵使被自己那样夸赞,也并无丝毫骄躁之态,不由心中满意。
随后,徐韶华提笔写下了一个字。
“一。”
赵秀才定定的看了一下,随后眼中迸溅出惊喜之色:
“一为始,世人只道此字最易,可最易者,亦是最难者,你这字中直如许,却隐含锋芒,有绵绵不绝之意……”
赵秀才一时赞不绝口,过了许久,这才道:
“待你考过,可愿与我一道论这一字之深?”
“学生,求之不得。”
赵秀才抚了抚须,满意点头,随后让他们快些回去读书,莫要耽搁时候。
而等徐韶华和安望飞回去的时候,特一号学舍尚且还空无一人,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决定回学子舍自行温书。
只是,等二人刚到学子舍,便看到了等待许久的安乘风,安望飞不由有些惊讶:
“爹?您怎么在这儿?”
安乘风没看安望飞,反而看了一眼徐韶华,道:
“我为徐贤侄而来。”
安乘风的声音压低,徐韶华扬了扬眉,便知道是之前让安乘风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叔父且随我上楼细说吧。”
安望飞也立刻反应过来,三人进了房间,安望飞立刻关上门:
“爹,可是此前让您探查之事有了结果?”!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齐
哥儿,不日我便要下场县试了,待过了府试、院试,我又有多少时日能与你一处,盯着你的?
若是他日我去了府学,我最不放心的便是你啊!你我是家里唯二的指望,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个万一,你便是唯一可以扛起徐家门楣的人……”
徐韶华轻轻叹息着,眉头紧锁,他不由得捏了捏鼻梁,很是疲倦的模样。
徐宥齐哪里见过小叔叔这幅模样,难过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叔叔,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定不会这样了,您别这样……”
徐韶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徐宥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信你的。”
随后,徐宥齐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隔壁,不多时,火折子的声音响起,徐韶华却是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家里的爹娘他们,徐韶华并不如何担心,唯一担心的便是齐哥儿。
齐哥儿年幼,如同一棵刚长出枝桠的小树苗,旁人怎么修,他便怎么长。
虽说,徐韶华清楚侄儿一直与自己心连心,可他却也要和他玩一玩脑筋的。
当日,徐韶华起夜的时候,看到隔壁的灯还亮着,遂过去敲了敲,下一刻,那灯光便做贼似的灭了。
“身体重要,齐哥儿。”
徐宥齐没有吱声,只是捂在被子里,默默留下了一滴泪水。
小叔叔县试迫在眉睫,可他还要让小叔叔担心,实在不该!
翌日,徐远志将二人送到了县城,又转悠着准备去扯些花布哄媳妇开心。
而徐韶华也再一次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新年伊始,随着县试报名的开始,温显臣的课程也愈发紧迫起来。
但好在此前温显臣的不留情面,再加上这半月不少学子的私下打磨,他们也渐渐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不过,这里面仅次于徐韶华的竟然是身体最为孱弱的胡文绣,他虽然在破题之上不及徐韶华敏锐,可是其对四书五经的熟悉度大大提高,倒是能得温显臣几句夸赞。
而安望飞想来也是在年假时下了苦功夫,等到课后请教徐韶华的时候,对于一些题目已经可以说出自己的独特见地了。
除此之外,还有数人逐渐崭露头角,倒是让温显臣不由得欣慰不已。
特一号学舍的学子们现下也已经都无心去思考其他事宜了,整个学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而与其不远的甲号学舍倒还是在先生的教导下,按部就班的学习着。
待晨课结束,徐宥齐身边已经围了几位学子:
“小徐同窗小小年纪,对于先生的回答便能旁证左引,实在不凡,想来这次年假没少下功夫。”
徐宥齐听了这话,只觉得脸颊一热,若不是小叔叔提点,今日上课他只怕都要答不出先生的提问呢!
“我……不过是侥幸罢了。”
“小徐同窗这是谦虚了,不过有大徐同窗那样非人哉的叔叔,小徐同窗这样也是情有可
原。”
徐宥齐闻言,不由得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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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不是叔叔,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