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得先生夸赞。好了,不与几位同窗说了,我还要和叔叔一道用饭。”
随后,徐韶华有礼的告辞离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而膳堂里,徐韶华今日被几位同窗缠住解题,徐宥齐略等了一会儿,便自己取了饭食。
只是,等徐宥齐快要吃完的时候,一道黑影落了下来:
“今日小徐同窗不曾和大徐同窗一道用饭吗?”
“叔叔他许是临时有事吧,林同窗是有事要找叔叔吗?”
徐宥齐看向自己面前之人,林亭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并非,只是看到小徐同窗一人在此,心生怜意罢了。”
徐宥齐有些不解的看了林亭一眼,并未接话,林亭又道:
“今日在课上,小徐同窗一番作答可谓是颇有风采。”
林亭先是一夸,随后看着徐宥齐慢悠悠道:
“不过,有大徐同窗珠玉在前,大家提的最多的,也不过是大徐同窗罢了。
小徐同窗能有大徐同窗这样的好叔叔是一件好事,倒是不必太过辛苦,我听说小徐同窗夜里房内的灯都要至子时才熄,真真是太过劳累了。”
林亭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徐宥齐,他知道徐宥齐年幼,有些话通过这样明夸暗贬的方式说出来,他更容易听进去。
徐宥齐听完了林亭的话,神情恍惚了一下,但随后,他看着林亭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不行,我不能让叔叔担心。”
林亭:“……”
“林同窗慢用,我先回学子舍了。”
徐宥齐随后起身,朝学子舍而去,这会儿膳堂的饭食剩不了多少了,他还是给小叔叔叫点旁的吃食吧。
之前安乘风给的一百两银子被徐宥齐交给了林亚宁,林亚宁并未全部收下,而是给他了些铜板碎银,每月都有。
可是,徐宥齐平时并未有太高的物欲,基本上都用来投喂小叔叔了。
等徐宥齐叫了三碗馄饨,四碗素面上来没多久,徐韶华便回来了:
“叔叔,望飞叔叔你们回来了?快来吃饭,刚送上来的!”
“齐哥儿辛苦了。”
徐韶华揉了揉徐宥齐的头发,笑眯眯的说着,随后便和安望飞坐在桌前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安望飞也是这些日子偶尔和徐韶华在一起用膳时,才知道自家华弟竟是个大胃王,想起以前徐家的苦日子安望飞将自己的心疼藏在心里,只是自己的房间里也时时准备着点心。
等到桌子上多出来了七只空碗,安望飞让小厮还了碗,又上了茶水,这便拿出了一包点心来:
“华弟,尝尝这珍食楼的新点心如何?”
正是才过了年,这珍食楼的点心也是红红火火的,看着颇为喜庆。
徐韶华也没有和安望飞客气,道了谢便取了一块,三人一边吃点心,一边
喝茶聊天。
徐宥齐犹豫再三,还是将今日林亭的奇怪说了出来。
安望飞闻言?_[(,端着茶碗的手不由一顿:
“华弟,此人莫不是想要接齐哥儿来影响你县试?他会不会是胡……”
安望飞几乎下意识便想到了胡文锦,而徐韶华听了这话,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不尽然。特一号学舍的同窗皆知我与胡同窗不和,若是谁想要影响我,胡同窗便是最好的替罪羊。”
徐韶华随后,顿了顿:
“况且,胡同窗心直口快,并不是会这般行小人之举的人。”
心直口快?
安望飞差点儿没笑出来,这是说胡文锦那是个只长了嘴的蠢货罢了。
“可若是如此,那又会是何人想要对齐哥儿下手?”
齐哥儿年幼,下场最起码还需三年之久,谁又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动手?
而从他入手,唯一的可能便是冲着与他同在社学,却即将下场县试的叔叔罢了。
毕竟,若是徐宥齐松懈了学业,徐韶华少不得要费些心力教导,到时候他做学问的时间也会大大缩小,届时便是他因此搁置了县试都是有可能的。
可,此人为达目的竟然意图诱骗一个六岁孩童,实在是让人不齿至极!
安望飞越想越气,徐韶华定了定神,道:
“还请望飞兄将学子舍的名册借我一观。”
“华弟是怀疑此人是学子舍住着的学子?可是,纵使如此,华弟素日也不与人结仇,反而广结善缘,谁会这般……”
徐韶华摇了摇头:
“我记得曾经在学子舍看到林亭的身影,不过他家境贫寒,只在一层居住。
如今眼看我要下场县试,林亭仍在甲号学舍,未有下场之意,他与我并无利益纠葛,又为何诱导齐哥儿?”
徐韶华顿了顿,随后缓缓道:
“只怕,是有人以利许之。”
而对于出身贫寒的林亭来说,金银是其最需要之物。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