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大家也一直好奇这位全陆家的希望最后会娶个什么姑娘回来,听说初微只是个八品教谕的女儿,不免更加好奇了一些,拜年之时目光也基本都围着她转。
好在老夫人还算护短,说她是新媳妇,脸皮薄,不用她应酬,整个新年老夫人带着几位嫂嫂在前面同大家说笑,初微在后面跟着叫人,时不时带上吉祥物式笑容,最终也算撑住了。
陆家虽然在青州当地颇有声望,但不是什么钟鸣鼎食的勋贵人家,没有大庆五天十天的习俗,过了初三之后家里就渐渐消停了。
送走宾客之后,老夫人就开始盼着陆今安回来。
往年的他都是初五返程,初七初八才能到家,今年却回来得早了一些。
见到最引以为傲的孙儿回来之后,陆老夫人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次回来能待几天?还是和往年一样,上元节再回去?”
“我年后还要再去一趟淮安。”陆今安道,“等峥儿过了县试再回京不迟。”
“你如今不是在任的礼部侍郎?”陆进之有些不明白道,“这六部官员还能总往外跑?”
“陛下年前刚刚下旨,派我去到都察院任职。”
“那不是父亲从前的衙门吗?”陆进之道,“你去到那里是什么职位,可是又升官了?”
初微注意到王姒默默白了大哥一眼,大概是觉得他问得有些太过俗气直接。
“现任左副都御史。”陆今安道,“还是三品职位。”
“那就还是差不多。”王姒听说小叔子保住了三品官职
,也默默松了口气。
初微却不太认同大嫂的观点。
从礼部去到都察院,虽然品级没变化,属于平调,但在如今的朝堂当中,只要有调动就一定有不同,其间也定然有他们这些外行人看不到的暗流涌动,只是不知这变化对于陆今安和陆家而言究竟是好是坏。
这个话题到此就基本结束,陆老夫人关心了几句陆今安的身体情况后,又想起一事:“正院几间屋子的布置看着有些不成,我想着家里添了新人,又逢新年新气象,便让人重新布置了一番。你们两个且回去看看如何,若是觉得妥当,明日搬回去便好。”
初微被点到名字,只得起身应了声是?[(”,跟陆今安一起回去看看。
名义上的夫婿大老远从京城回来,面上总要关心几句。
初微原本准备问一问他的身体情况如何,一路累不累之类的话,却都被老夫人抢了先。
既然老夫人刚才都问过了,她这会儿再问不免就显得有些假了。
她最近一直在思考陆琳琅说过的话,这陈珲的表现究竟算不算正常,是这个男人的问题还是这个时代的问题。
陆今安跟陈珲家世差不多,也都算是家中最受关注的孩子,可以作为实验样本类比一下。
见初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陆今安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有话便说。”
初微心一横:“你府上的青黛姑娘,究竟怎么回事?”
听得这句问话后,陆今安突然十分好奇,他这个妻子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她当初在府上见到青黛第一面时不问,在京中待了十几日不问,却在他回到青州后第一时间来询问此事。
还是说她其实心里早就存了这么件事,一直闷着没问,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会等他一回来便开口问了?!
“二妹没了父亲,母亲又是姨娘,外家没半点助力。虽然有两个兄长,但将来还要分家过日子,总比不过父母。只有嫁了陈家,才能靠得上祖母。”王姒叹道,“依着我说,陈珲对二妹来说就是极好的姻缘,不是谁都有弟妹这样好的福气。
她说的福气是指自己嫁给了陆今安?初微内心直摇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大嫂有句话说的不错,陆琳琅状态不对,的确是该多看这些。
“好,我跟二妹说说。”
陆琳琅年后就要订亲的事是初微没想到的,她从王姒房中出来后,便径直去到了宜秋院中。
陆琳琅正在房中针线,见初微到来起身招呼道:“原以为二嫂歇了晌觉之后再来,没成想这会儿就来了。”
“刚被大嫂叫去说了好一会儿话,我也睡不着了,便过来问你一句,你和陈珲两个究竟怎么回事。”
初微稍稍停顿后,又补充道,“祖母没准过两日也要问,你总该给我交个底。”
陆琳琅心里委屈,一听初微这话便红了眼眶。
陈大夫人把她当做未来儿媳看待,知道她针线做得好,总暗示她作为女子就该贤惠,让她时不时给陈珲送些自己亲手做的物件过去。
总这么被未来婆婆暗示压力不免有一些大,陆琳琅便给陈夫人侍奉汤药之余,抽空做了一件外衫给陈珲送过去,结果却在他房中看到一个年轻婢女帮他叠被铺床,举止十分亲昵。
她和陈珲自幼相识,又时不时过来陈家小住,陈珲身边的几个小厮和通房都是一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