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一旦开始干活,她就腰疼胳膊酸,也没心思调侃蛮牛一样的男人,这会儿她只羡慕他那一身使不完的劲。
赵西平拔完一垄豆杆,他起身去地头喝水,转头见隋玉累得面色发白,他绷着脸扔了水囊过去,说:“喝了水你就回去,别累死在地里了。”
隋玉接过水囊大喝一口水,她直接躺在地上,眯着眼望天。
“想睡回去睡。”赵西平又说一句。
“我歇一会儿去掰高粱杆,地里的活重,我帮你分担一点……”
“我不稀罕。”赵西平打断她的话。
“唉,你是人又不是驴,你家养的驴子也知道累啊,你哪会不累。”隋玉盯着天上的飞鸟,轻声絮叨说:“我累了就歇,我又不是傻子,哪能真把自己累病了。”
“不知好歹。”赵西平恨她听不懂人话,“往年这二十亩地也是我一个人在种在收。”
隋玉翻身坐起来,她撑着下巴说:“你这意思是以后就不用我下地干活了?我在家给你做一天三顿饭?”
赵西平不说话了。
“反正就这二十亩地,以前能种能收,以后一个人也能种能收。”隋玉学他说话。
“那我一个人过活多好。”
“你瞧瞧你瞧瞧,里里外外的话都让你说完了。”隋玉咋舌,“男人啊,心思多变,让人摸不着准。好的时候是乖宝宝你回去歇着,下一瞬就是我一个人过多好。”
赵西平受不了她,他左右看两眼,捡起一根豆杆大步要来抽她,“你这一张嘴天天净会恶心人。”
隋玉麻溜地跑了,一路大笑奔向高粱地。
赵西平站在地里盯着她,等人没影了,他搓搓膀子上起的鸡皮疙瘩,想起她说的恶心话,又朝身上狠狠拍两下。
这时候太阳不烈了,正是干活的好时候,没有隋玉在一旁分心,赵西平回到地垄里,一心扑在豆杆上。他双手有劲,一手拽棵豆杆用力一挣,豆根离土,稍稍一抖扔到空地上,下一瞬,又有两棵豆杆离土。
另一边,隋玉跟隋良在高粱地里也没偷懒,高粱杆踩断只取穗,隋玉走在前面踩,隋良跟在后面折穗,偶尔在土里看见虫和□□,他都给捏死装兜里,准备带回去喂鸡。
日落晚霞起,清凉的晚风吹动高粱叶,叶子唰唰作响。一筐高粱穗满了,隋玉拉着隋良去黄豆地。
“我回去做饭了啊。”她冲地里的人喊。
“嗯。”男人又变得寡言。
“水囊里还有水吗?”隋玉又问。
赵西平抬头看了看天,说:“不用送水了,天黑了我就回去。”
隋良瞄他一眼,他跑进地里捡起水囊,里面已经空了。
“良哥儿回去了给你送水过来。”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隋玉直接拉着隋良走了。
走远了,隋玉嘀咕说:“你姐夫就是别扭。”
隋良重重点头。
“你也发现了?”隋玉笑。
隋良偷笑。
“你觉得他喜欢我吗?”隋玉悄悄问。
隋良闹个大红脸,他实诚地摇头。
“还没喜欢上我?”
隋良点头。
隋玉兜头拍他一下,粗声粗气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喜不喜欢……没关系,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会喜欢上我的。”
隋良连连点头。
回到家,隋玉看门口坐了个打瞌睡的人,她走过去将人推醒,不耐烦地说:“隋灵,你怎么又来了?”
隋灵迷糊地看她一眼,闻到隋玉身上浓重的汗味,她又想哭了,她不想下地干活。
“回你家去。”隋玉赶她走。
“我家里没人,门锁了,我来跟你学烧火学煮饭。”她宁愿在家做饭也不想下地干活。
隋玉不让她进门,她盯着隋灵,说:“你婆婆晌午找过来了,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也不想插手,我干活挺累的,你让我清净清净吧。”
“我就是来学烧火,学会了就不来了。”隋灵硬挤进门。
隋玉不相信她的话,隋灵这人完全是把别人的话当耳边风,万事按她的心意来。
“我晌午去找我姐了,我等了她两个时辰,她一直没出来见我。”隋灵一坐下就开始絮叨。
隋玉不管她,她掏一盘酸菜泡水,又削一个萝卜切厚片丢酸菜坛子里泡着。晚上煮锅豆子粥,再炒盘酸菜鸡蛋就行了,反正睡着了也不知道饿。
隋玉舀水刷锅,隋良扯把干草塞在树桩子里捂出火,火苗飙起塞灶洞里,他动作迅速地又塞一把豆杆进去,豆杆好烧,待火苗飙上来,豆杆就烧透了。
“我也是这样烧的,肯定是钱家的火灶有问题。”隋灵看了看隋良,好声好气说:“良哥儿,明天你去我家帮我烧火好不好?”
隋良摇头。
“你该回去了,待会儿你婆子又要找来。”隋玉再次赶人。
隋灵瞪她一眼,“我们还是不是姐妹?你就那么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