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栖被逼得没办法,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不演了......我说不演了,段星阁!”
“哥哥在说什么演不演的,我听不懂啊。”然而段星阁故意装听不懂,带着危险的笑容道,“我和你那个小老公,你更喜欢哪个?嗯?”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云栖就是神仙也比不出高下来。
可眼下他实在被折腾得没办法了,只能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做事原则,颤抖道:“喜、喜欢你......”
段星阁闻言却挑了挑眉:“我是谁?”
这小王八蛋没完了!
云栖心下已经把这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不得已服了软:“老公......”
可他话音刚落,方才逼着他做选择的人却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哥哥不喜欢我吗?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栖差点被他搞疯掉,最终忍
无可忍,半真半假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空气蓦然安静了下来。
段星阁从小到大不是没挨过云栖的打,但就算之前云栖真的气急了,也秉承着打人不打脸的原则,从来没有抽过段星阁耳光。
眼下还是云栖正儿八经第一次打他耳光,但一是云栖身上没劲,二是不舍得真大,那一巴掌下去就跟收了指甲的猫爪子一样,没有丝毫威慑力。
可云栖见段星阁突然安静下来,还以为对方被打疼了,登时忘了自己先前也用别的地方挨了对方一巴掌,心底一下子慌了,刚想抬手去摸对方的脸颊,对方突然一声不吭地拽起了他的衬衫夹,托着把云栖的腿提了起来。
云栖:“......?!”
那一巴掌不知道抽在了段星阁哪个点上,云栖骤然被海浪吞没时,满脑子都是愕然。
到最后云栖右腿上的衬衫夹竟然硬生生被人扯断了,泪水几乎浸透了整个枕头,激烈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第二天闻风林的葬礼上,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场面极度宏大。
入秋之后的第一场雨就在葬礼开始后没多久降临了,不过天公好似也知道没什么人真心为死去的人难过一样,细雨缠绵,不像是哀悼,反而像是单纯的应个景。
不知情的人看到排场这么大,估计还以为他是什么生荣死哀的大人物,但到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场葬礼如此隆重,背后到底是什么含义。
自从云栖接手明云后,闻风林便销声匿迹了。
谁也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他时,竟然是在他的葬礼上了。
云栖杀鸡儆猴的意思昭然若揭,来参加葬礼的人一时间心思各异,尤其是曾经和闻风林有牵扯的人。
作为与明云合作了许久的公司,谢安德任职的那家公司自然也派人过来了,而好巧不巧的是,派来的人当中就有谢安德。
他到现场站定,却发现这场葬礼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鞠躬仪式。
身为半个外国人,谢安德反倒落得清净,随即抬眸看向葬礼现场那个站在雨伞下的美人,心下忍不住泛起波澜。
云栖穿着黑色的风衣,神情漠然,段星阁举着伞站在他身旁,全程笑得得体且灿烂的,不知道还以为不是死了老丈人,而是他本人今天要娶老婆。
他连掩饰都不掩饰心头的那点愉悦,可云栖不说什么,其他人见了也只敢当做没看到。
谢安德极力让自己忽略那个碍眼的人,转而把所有视线全部落在云栖身上。那人全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亲生父亲的死已经漠视到了不加遮掩的地步。
他像是危险但又美到惊艳的玫瑰,凉薄又刺手,却让人忍不住去抚摸。
正当谢安德走神时,段星阁带着笑意“不经意”地看向这边,谢安德撞上他的目光后,整个人蓦然一顿,而后丝毫不怵地看回去。
可段星阁这次竟然率先收回了目光,笑着扭头和身边人说了什么。
云栖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似乎是
默许了对方的要求。
段星阁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把伞往下移了一点,遮住所有人的视线后,凑过去做了些什么。
谢安德瞳孔微缩,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雨滴顺着伞缓缓落下,他才知道,原来那玫瑰的美艳从不属于自己,而他的凉薄和刺手,也只是对外人而已。
感受到那股碍眼的视线消失,段星阁才把伞再次举起,他就跟开屏跟人比赢了的孔雀一样,志得意满得让云栖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段星阁笑着回望过来,像是电影中主角参加父母葬礼时体贴的丈夫一样,抬手环住了云栖的腰,支撑着他的身体。
云栖蓦然一僵,耳根不知为何骤然红透了,他没好气地瞪了段星阁一眼,而后迅速抿着唇收回了视线。
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段星阁却对云栖的状态心知肚明,他远没有其他人眼中看到的那么游刃有余。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云栖之所以站着不动,完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