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张玉林早就跟谢瑾通过了气,他道:“她是我内城司一位下属。”
“老夫竟不知道内城司还有女人当职。”
“在张大人搜查完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个院子。”
宁乐伯和张玉林同时望过去,只见谢瑾长剑半出鞘,拦住了一个想要离开的下人。
宁乐伯脸色沉了下来。
“贤侄是真想和老夫作对。”
“伯爷言重了,谢瑾虽为外城司,但内外城司同气连枝,都是为了保卫兆京秩序,请伯爷务必谅解。”
“来人,搜!”
“我看你们谁敢?!”
宁乐伯身后守卫纷纷拔出剑。
“何事如此喧哗?”
一个俊美儒雅男子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踏入院中。
“谢大人!”
“父亲。”
“父亲。”见到谢恒,沈兰棠慢了一步行礼,谢恒见沈兰棠也在,朝她看了一眼,没有多说,径直走向宁乐伯。
“伯爷这是在做什么?”
宁乐伯见到谢恒,忙道:“谢老弟,你来的正好,你儿子还有张大人无凭无据,就凭这女子一句话就想查我,我看她就
是今晚偷入我家里的小贼,想要陷害我!”
“伯爷缓缓气,既然伯爷觉得她是污蔑伯爷,那就更加需要证明自己清白,天地昭昭,我不信有人能在天子脚下颠倒是非黑白。”
宁乐伯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他阴沉地盯着谢恒:“谢大人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谢恒稳吞吞道:“活到这把岁数,面子更要自己争取。”
宁乐伯沉沉闭上眼睛,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既然张大人坚持,那你就去搜!”
张玉林看向夜鹰,夜鹰飞快起身走到她最初出来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除了倒在地上的两个嬷嬷外再无其他,众人分开搜查,很快在床上找到机关,原来床的背后就是一个密室。
谢恒看向宁乐伯,宁乐伯此时早已不再惧怕,仿佛视死如归。
夜鹰循着自己的记忆走到暗道出口,那正是她被关了三日的牢房,张玉林,谢瑾率先举着火把进入,牢房之中顿时火光大亮,在靠墙的一面牢笼里,正有一个女子蜷缩在角落。
“媛媛!”
沈兰棠快步跑上去:“媛媛,是你么?我是沈兰棠啊!”
方媛媛原本听到动静又看到火光,害怕地蹲在角落,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渐渐睁开眼睛。
“小姐,小姐是你么?”
“小姐!”
方媛媛跪爬着跑到木栏边上。
谢恒转向宁乐伯:“伯爷还有何话要说?”
宁乐伯深深吸了口气:“老夫无话可说,只是这件事,我夫人孩子都不知道,还请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这些话,我会如实传达给陛下。”
“请吧。”
谢恒,张玉林以及大部分内城司跟着宁乐伯走了出去,至于玄甲兵,早已各自消失在夜色中,密室里只余下谢瑾和两个内城司的人。
谢瑾和内城司的人背对着几人守在密室入口,夜鹰一刀劈开门锁,将方媛媛扶了出来。
换方媛媛了一件不知道谁的衣服,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但谁又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受伤。
方媛媛用力地抱住沈兰棠,身体瑟瑟发抖:
“小姐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小姐会来救我的,小姐……”
“没事了没事了。”沈兰棠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因为方媛媛受了不小刺激,沈兰棠就将她带到了谢府,晚上和宝珠兰心一起睡,方媛媛对兰心还算信任,一见到她就扑到她怀里,两个女孩对她自然也心疼不已。
她们到家时,谢恒还没有回来,估计晚上也不回来了。
看到是宁乐伯时,谢瑾就让手下通知了谢恒,谢夫人也一并起来了,待人回来后,谢瑾到谢夫人那里报了平安。
听完了整桩事情,谢夫人不由叹息。
“宁乐伯妻子娘家强势,宁乐伯一生为曾纳妾,只以为二人夫妻美满,没想到临到了老,却行将踏错,晚节不保。”
谢瑾作为
小辈,不好对长辈此类事情发表看法,只是道:“这也是他的选择。”
“是啊,人得为自己的原则承担后果。”
说罢了感叹,谢夫人又道:“你们这几日就在忙这个?我看兰棠脸都瘦了。”
谢瑾回忆着沈兰棠每日圆滴滴的大眼睛充斥着忧愁的模样,不由笑了一声。
“是,是瘦了。”
“虽说是兰棠店里的人,但一个姑娘家看到这种事总会害怕,你多在家陪陪她。”
“孩儿知道了。”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孩儿先告退了。”
回去时,沈兰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