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人给她烧了热水,虽说今晚非常刺激,但冷还是冷的,当时没发觉,等回来就觉得手脚冰凉,沈兰棠先泡了澡,谢瑾回来时,她正裹着被子在床上舒爽地叹息。
提着心思过了这多日,终于把心放下来了,这对比产生的幸福感谁知道。
谢瑾没有泡澡,只简单清洗了下就上了床。
“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沈兰棠乖巧点头。
“那早点睡,你这几日,都没睡好吧。”
沈兰棠感受着谢瑾抚着她脑袋的掌心温度,心中有几分怪异,倒也没多想,点点头就钻进了被窝,挨着谢瑾的身体阖上了眼睛。
这冬天啊,有个人陪着一起睡真不错,而且谢瑾还是小暖炉,会发热。
不过,因为今晚发生事情太多,沈兰棠心中还在复盘,没有立刻睡着,她在谢瑾手臂中闭着眼睛,不知多了多久才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谢恒回来。
“因证据确凿,宁乐伯供认不讳,说是因为老妻泼悍,既不许他纳妾,也不准他亲近其他女子,宁乐伯数十年压积致使终鬼迷心窍,犯下错行。”
“陛下撤了他的宁乐伯爵位,三代之内禁止入朝为官。”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宁乐伯没有收到同等惩治,但古代不能当官的性质远比将某一个人关进牢里十年还要严重,单以宁乐伯强掳民女,囚禁淫亵的罪行来论,对宁乐伯的惩治也算罚当其罪。只是……
沈兰棠和谢瑾走出去后,沈兰棠道:“万事通说的两年里其他失踪的女子……”
“时间隔得太远,也没有证据……”
就算是现代也有明明知道是这个人杀的,却因为没有证据不能给行凶者定罪的情况,沈兰棠黯然了一瞬,很快想通,对谢瑾粲然一笑:
“至少我们救出了一个无辜少女,也为大众消除了一个隐患,对吧?”
谢瑾怔了怔,用力点头。
虽说没能将此前被掳的姑娘找出来是遗憾,但沈兰棠不想给方媛媛增加负担。
经过一宿,方媛媛平静了许多下来,或许是短时间内遭遇的事情太多,她现在反而有种看淡的平静,当然,这种平静也不是好事。
“媛媛。”沈兰棠推门而进。
“小姐!”
方媛媛从椅子上站起来,兰心给她梳了头,几个姑娘身量差不多,宝珠将自己衣服借给了她,终于不用再穿那一件来历不明的衣服。
沈兰棠把她招过来,慢慢措辞道:“昨日,我们把你救出来那个地方属于宁乐伯府。”
方媛媛脖子瑟缩了下,瞳孔中流露出一抹恐惧。
“昨夜,我公公将宁乐伯带到了皇帝面前,宁乐伯供认不讳,承认对你犯下的罪。”
方媛媛垂下眼角,眼中有晶莹水珠溢出。
“皇上撤了宁乐伯爵位,将之贬为庶民,禁止三代之内入朝为官。”
宁乐伯的理由虽然在沈兰棠看来纯粹是为掩盖自己丑陋内心的借口,但不论如何,都应该让受害者知道她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沈兰棠继续道:“宁乐伯今年五十六,与正妻成亲四十年不曾纳过一妾,致使宁乐伯内心逐渐癫狂……”
方媛媛猛地抬头:
“可是,那日碰我的,是个年轻人!”!
张玉林抬头看了眼宁乐伯府的牌子,呼吸微缓,用力推开大门。
院子里,二十来个守卫正在找人,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喧哗声,管家一边拦着一边喊道:
“几位,几位大人不可无故闯入。”
“伯爷!”张玉林一个简单行礼,朗声道:“赎下官无礼,接到通报,说下官近日在找的一个失踪女人就被藏匿在伯爷府中,人命关天,下官这才无礼闯入,还望伯爷能够谅解,容许下官搜查贵府。”
宁乐伯眯着眼,笑呵呵
地道:“什么失踪女人,张大人这是在说什么,我们伯府哪里有什么失踪的女人啊。”
“那大人这般阵仗……”
“哦,是因为家里遭了贼,老夫正带着人抓贼呢。”
“哎哟,谢侄怎么也来了,抓人还惊动到谢侄了。”
事情还未揭晓,宁乐伯依旧是宁乐伯,谢瑾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
“我听到伯府这边有动静,想着或许需要帮忙,就跟夫人一起过来了。”
“哎哟,连夫人也一起过来了,这大冷的天,谢侄也真舍得。”
“伯爷——”
沈兰棠正在迟疑如何应对,张玉林打断了宁乐伯转移话题的方式:
“还请伯爷让开,容我等搜查贵府。”
“张大人啊。”宁乐伯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同朝为官,虽说老夫已经从一线退下来了,但陛下向来念及我们老人,时常关切我等生活,张大人行事如此霸道,似乎是完全未将我等放在眼里了。”
“伯爷。”谢瑾插入道:
“张大人为内城司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