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她还没有爬起身,只觉得腰间门一痛,紧接着就是男人的谩骂声。
“想什么呢?是不是想野男人?常念叨老子不如三楂,可惜人家不要你,不要脸的娼妇,跟你那个娘一样水性杨花……”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听着这些谩骂,蒋文草缓缓爬起身去捡桶,站起来才发觉自己一条腿痛得厉害,她一瘸一拐,男人却更生气,又是一脚踹过来,她又摔了一跤,在男人的谩骂中,她还是强撑着爬起身继续干活。不忍又能怎么办呢?
谁让自己的娘不争气?
自从她生了孩子,发现男人不高兴,就不愿意将自己地里的粮食收回家。而男人见她所谓的二亩陪嫁的地不肯将粮食拿出来一家人吃,就变了脸色。对她非打即骂,就想逼她妥协。
男人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愿意。
可是,今日男人就跟发了疯似的,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见好就收,下手越来越狠。
好在有人路过,蒋文草才没有被他打死,但整个人昏昏沉沉,周身都是伤。
她好苦!
如果曾经好好待小妹,姐妹之间门感情深厚,哪用得着忍这个粗鲁的男人?
她后悔了,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有话好好说嘛,这是做甚?”
绿柳上下打量她,一身浅黄色衣裙,看着简单,细节上华丽无比,袖子上密密麻麻的绣花,用的是最细的彩线,绣娘每日从早忙到晚,得辛苦两月才得袖子上的一朵花。以前她都没拿到过这样精致的绣品,哪怕连一张绢帕都没见过,这丫头却直接上身。
“小妹,给我五百两银子,回头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楚云梨不搭理她,自顾自上前,手指一碾,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匕首,只随意一划,绳子已经断掉。她伸手拿掉了婆婆口中的布:“婆婆,没吓着吧?”
眉眼温婉,语气柔和。
最近一段日子,婆婆已经看出来了,甘甜对女儿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以前有她拦着,甘甜多少会看她的面子。今儿……她不想管了。
方才绿柳绑她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收力,此时绳子一解,她全身都红肿不堪,一把老骨头被折腾得周身痛。并且,绿柳已经疯了,骨头被敲碎的一瞬间门,她真的觉得绿柳会要了自己的命。
楚云梨没看出来婆婆的骨头已经被打断,上下打量绿柳:“越活越回去了!”
她不多言,一挥手:“把她打一顿丢出去。”
绿柳:“……”
“我要银子。”
楚云梨嗤笑一声:“别逼我要你的命。”
几个护卫上前,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抓了绿柳就扔。
绿柳狠狠砸在地上,好半晌爬不起身。楚云梨一步步靠近,蹲下身道:“徐府的喜事你听说了吗?成皇商了,再过一段时间门,我就是家主。曾经你觉得徐三爷他早晚会被撵出来,其实你错了,他是我爹,日后需要搬走的是其他叔伯,他可以一直留在里面。话说……如果没针对我,没有被休,身为我娘,你也可以一直住,可以做风光无限的当家主母。”
这些事,绿柳确实还不知道:“你骗我。”
楚云梨嗤笑,也不解释,找人请了个大夫过来给婆婆治伤。
然后才发现婆婆的手臂被敲出了几处骨折,当即后悔自己下手太轻。
于是,带着人找上绿柳,楚云梨进门。
她第一回来绿柳的院子,从屋中搜出了那个小铁锤,不由分说将人推倒,然后朝着她的手臂狠敲。
绿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
她惨叫不止,楚云梨眉眼平静,仿佛不是在敲人骨头,只是在插花一般。
敲完了,楚云梨转身就走。
绿柳叫嚣:“家主就可以随意伤人吗?我要告你!”
楚云梨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绿柳根本就不敢。
绿柳确实不敢,她在外头欠了一些债,这一受伤,还得请大夫配药。欠得就更多了,她想要找亲手养大的一双儿女,找上门才得知他们已经被长辈派到了外地去走亲戚。
她走投无路,债主天天上门。这时候,有人找她去赌。
只要运气好,一次就能赚够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绿柳做了十几年的大家夫人,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她觉着,这些人引诱自己,肯定会先给一些甜头……到时拿了甜头及时收手,想来也能撑一段时间门。
可惜,她想得好,人家却不给她脱身的机会。从一上场她就开始输,这输了肯定是不好走的,她没银子还债呀。结果是越输越多。
绿柳从赌坊中出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恍恍惚惚。赌坊中的人追债可不会客气,动辄就会要人手脚。她亲自按押了借据,就算跑去衙门告状,那也是自己理亏。
她不敢在城里待,可又没有盘缠离开。想了想,她直接去了中人处,将自己的院子卖掉,然后买了一架马车,又请了个车夫,当天就出了城。
那之后,楚云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