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蒋满仓心下疑惑,有了字据,都不用自己出面就能改名啊。别人家或许不清楚这些事,蒋家这些年攒下来十几亩地,拢公买了六次,卖了一次。对这些事门清。
“你们自己跑一趟吧,我不想去。”
柳氏不说话了。
于蒋文草来说,这是自己亲爹,在兄妹俩和沈大河之间,肯定是帮着自家兄妹。她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将匣子被人偷了的事情说了。
“那沈大河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家里的时候没人拿他当外人,他可倒好……”
柳氏不愿意看着姐弟之间关系越来越恶,打断她的话:“他肯定是遇上了难处,又不好意思跟咱们说。他爹,这契书先落在我名下,稍后吃了饭,你跟我跑一趟吧。”
“我不去。”蒋满仓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闲闲靠在椅子上,本来夫妻之间分开之后又回来他有些心虚,此刻却完全没了那份忐忑。
明儿就去镇上将契书补回来,至于那张字据……就当没出现过。
回头想法子找到沈大河,将字据毁了就是。越想越觉得可行,蒋满仓忍不住一乐。
蒋满华扛着锄头回来,就看到他坐在院子里笑,很有几分自得。他皱眉道:“都已经分了家,你又回来做甚?”
“这就是我家,我媳妇儿子都在这里。”蒋满仓打定主意耍无赖:“该走的是你。”
蒋满华:“……特么的你再说一遍!”
蒋满仓并不怕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回来了,该走的是你。”
蒋满华捏紧了手中的锄头,气愤不已:“你都有自己的家了,怎么还回来跟我争?家中的东西属于你的那部分都已搬走,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攒下来的。”蒋满仓慢悠悠道:“我肯让给你,才是你的。我不肯让了,你就得还回来。今儿你就搬走吧。”
蒋满华被他的无赖行径气得眼前发黑,怒气一上头,来不及多想,拎起手里的锄头就砸了过去。
这人在怒气之中,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他想着蒋满仓会躲,砸的时候一点都没省力。
奈何蒋满仓是受了伤的,肚子和腿上到处青紫一片,甚至还有外伤流了血,不过换了一身衣衫后全部藏住了。眼看锄头砸来,他脑子叫嚣着赶紧躲,可一动就痛,身子反应没那么快。刚刚挪了一点,就察觉到额头一痛,顿时眼前一黑,然后就倒了下去。
人倒在地上,头上一个大洞,潺潺流着血。
煞是吓人。
母女俩都傻眼了。
刚不是在拌嘴么,怎么就动手,这人怎么就倒了?,
蒋文草就有了主意:“大哥,干脆直接写二亩给我。”
说实话,蒋文树想的是那地就算给了妹妹也是以后的事,但既然妹妹已经提了,且这人在家里最多住个大半年……半年已经很久了,有那改嫁的妇人,从第一个夫家直接搬到第二个夫家的都有。
就算回娘家,也最多三两个月就会嫁出去。他可没想一直把妹妹留在家里,迟疑了下,点点头道:“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两人商量得好,柳氏看得胆战心惊,有些事,今天晚上不说,明天也是糊弄不过去的。她支支吾吾道:“那张字据……也在匣子里。”
蒋文树:“……”
蒋文草:“……”这叫什么事儿?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张字据的话,他们想要把这地契改成自己的名字,得跑一趟城里请父亲帮忙。
兄妹俩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进过城呢。
这怎么去呀?
一路上的花销算谁的?
蒋文树忍无可忍:“娘,这房子这么大,没有其他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了吗?匣子就那么好?让人一锅端了,你打算怎么办?”
柳氏张了张口,喃喃道:“我藏匣子的地方,外人也不知道啊!”
“那沈大河是怎么知道的?”蒋文草跺了跺脚,跑去了茅房。
蒋文树也生气了,干脆回了房。
蒋文草从茅房出来之后,没有立刻回去睡觉,而是去敲了大哥的门:“咱们去一趟城里吧!麻烦是麻烦一点,可万一沈大河拿着那东西使坏,想法子将地契改成了他的名,那才是大麻烦。”
蒋文树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想去。
反正是父亲的名嘛,这地由他种着,爹不可能丧心病狂到来跟他抢东西。既然不抢,最多就是卖的时候不方便。
“不去了,我去收拾地。”
蒋文草:“……”
“大哥,你就不怕出事?”
蒋文树怕啊,但他认为,出事的可能不大。
蒋文草无奈,只得回去歇着,心里暗暗盘算着去城里找父亲的可能。
她一个姑娘家,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说实话,心里挺害怕的,接下来两天她都在磨缠大哥,却都是徒劳。
蒋文树被妹妹缠得烦不胜烦,正想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