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还看上了潘力的机灵,特意将其挑到了身边,不取任何礼物,纯粹是看中了潘力的聪明。
孔小花被提拔为管事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运气好,刚好撞在了东家想要改变的当口。可当男人和儿子都有了好运气,且女儿出门一趟就被隔壁铺子里的织娘看上并带回去教导后织布手艺后,她觉得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于是,她跑去管事告了假。
告假的时候,管事都没多问。她一提,还没有说为了什么事呢,管事就答应了,还说有一批货要送到内城,能够顺便带她一程。
孔小花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见识过人情冷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坐上马车时,心里挺沉重的。
*
梁夫人大部分时候都挺空闲,也有忙的时候,但无论有多忙,五日之期她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什么事都不干,天不亮就出门,甚至恨不能头天夜里就住到小院里来。
楚云梨也不为难她,用过了早膳后,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就将药丸拿了出来。
看见药,梁夫人几乎是抢,直到药丸下了肚,她才放下心来。
她已经吃了第四次药,发现每一次吃药的时候,孔烟雨掐好了时辰才拿出药丸,不给她将药丸带走的机会,这是不是表明药丸很好仿制?
梁夫人认为,她得试探一下。
“烟雨,下一个五日那天,刚好是我娘家有喜。按照规定,我得提前一天就回去帮忙,那天真的来不了,能不能通融一下?”梁夫人做出一脸为难模样,“我可以给好处,拿银子给你!百两行不行?”
楚云梨摇头。
“药不能乱吃,你没到日子,吃了会要命的。”
对于这话,梁夫人是半信半疑。
事情不成,她也不再强求。要么真如烟雨所说,这药不能乱吃,要么就是她猜测的那样,这药丸很好仿制,私心里,梁夫人希望她不给药的缘由是后者!
梁夫人起身告辞,心里盘算着让人把药丸偷出去的可能性,刚出门,就看见送货的马车在门口停下,然后一个看起来年轻又满脸沧桑的妇人从马车上下来,冲着车夫道谢。
“你谁呀?”
她做了多年当家主母,面对身份不如自己的人,下意识就带上了几分威严。
孔小花见状,吓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还险些跪在了地上。她硬着头皮道:“我路过,夫人不用管我,我就一个小人物而已,您是贵人,您……自便。”
她说不来文绉绉的话,最后俩字,说得特别别扭。
楚云梨所住的院子不大,没出门也能听见外头的动静。她起身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板着脸的梁夫人和被吓得手足无措的孔小花。
“姐姐,别站在外头,进来说话。”
孔小花只觉头皮发麻:“妹妹,这位是……”
她猜到了来人的身份,所以才不敢大意,想着妹妹开口介绍梁夫人身份后她顺便请个安就将事情糊弄过去……其实她更希望自己不要出现在梁夫人的面前。
妹妹本就是捏住了梁夫人的把柄才有这样风光,万一梁夫人拿他们一家人来威胁妹妹怎么办?
奈何妹妹已经出声招呼她,现在装不认识,那是拿梁夫人当傻子。
楚云梨轻描淡写地道: “一个客人而已,不用管她。姐姐找到活计了么,怎么有空过来?”
孔小花算是看明白了,妹妹根本就没想和梁夫人交好,没想过要留后路。她心头愈发担忧,飞快入了院子:“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孔小花恨恨道:“去城里再做打算嘛,留在村里,咱们一辈子也凑不出银子来。再说,村里也没有能人,你就算凑出来了拜师的礼物,又让他们去哪里学手艺呢?”说到这里,她声音压得更低,“咱们都去城里了,这银子还怎么带回来?他们也不一定会去找,就算去找,也得找得着再说。哪怕找到了,咱们还可以推说银子被偷了,被抢了,生病花掉了,借给别人了……”
潘二眼睛一亮:“对!收拾东西,咱们走!”
两人几乎一宿没睡,兴奋地把所有的衣衫都装了起来,甚至都不睡觉了,把铺盖也打成了卷儿。只等着天亮就走!
潘家老两口不舍得让二儿子去城里,但想着有孔烟雨照顾,应该也不会出大岔子。
孔母气得一晚上没睡着,不管是小花昧下了小女儿送给她的东西,还是小女儿压根就没给她准备礼物,她都接受不了!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睡意正浓,忽然听到隔壁院子里有点动静……村里人习惯了早睡早起,地里的事情多,隔壁今天起得早点很正常。她也没放在心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院子里父子两人的声音很高,孔母醒了,吼道:“能不能小点声?我头疼死了。”
孔根宝扬声喊:“娘,大姐走了,去城里干活了,我也要去城里干活。”
半睡半醒的孔母闻言,瞬间睡意全无。
“你说小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