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婚书,自己写了一张房契,写明了转让原因,然后让夫妻二人摁指印,一式三份,两人各自拿一张,衙门存一张。
这边办好,婚书才到。
这张婚书已经快二十年,不光发黄,还有些破烂。师爷将婚书推到两人面前:“几年前衙门的库房着火,当时提了不少水来救火。好些文书都打湿了,后来虽然晒干了,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
楚云梨伸手取过婚书与和离书叠好放在怀中,最后才是房契,放在了另一边,又认真道了谢,这才转身离开。
廖俊伟看她走得毫无留恋,心里颇不是滋味。在他看来,应该是李莲花离不开他才对。
“等等我。”
他追出了门。
楚云梨让方才的那个车夫在门口等,出门之后直接进了车厢里,看到追出来的廖俊伟,吩咐道:“叔,我们走吧。”
廖俊伟以为能上马车,还没跑到地方,就见马车已经离去。他站在原地傻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也对,来的时候两人还是夫妻,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李莲花,真就那么烦他?
回去的路上,楚云梨心情不错,方才她一路过来,心里一直提着,如果遇上了廖家夫妻,绝对没有这么顺利。
现在尘埃落地,即便遇上了,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马车一路飞快,楚云梨直奔廖家院子。
不,李家院子!
现在这个院子,已经放在了她的名下,只要她不答应改名,除非她死了,不然这院子永远都是她的。
到家时,姐妹几人正排排坐在屋檐下绣花。看到她进门来,廖招儿立刻迎上前。
“娘,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吃东西了吗?厨房里的锅中热着饭菜,我去给你拿。”
楚云梨点点头:“我自己去吃。”
她拿了个馍馍,看到锅中剩的鸡腿,心中一暖。
烧鸡是按只卖的,都说无奸不商,每一家的烧鸡选用的鸡都不大,一是鸡的价钱要便宜一点,二是容易熟。
姐妹四人分吃一只鸡,还能剩下一只鸡腿,明显是特意给她留的。
楚云梨也不客气,一手拿馍馍,一手抓鸡腿。靠着厨房门口吃着,抽空道:“我和你们的爹已经和离,刚才就是去衙门办这件事。今日之后,你们跟着我过。”
这件事情早在夫妻俩离开的时候姐妹几人就已经得知,夫妻二人走后,她们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怎么都安宁不了,嘴上没说,心里却各种猜测。
廖招儿忙问:“那我们岂不是要收拾行李离开?娘,咱们现在出去找房子吧。”
语气里还带着点儿迫不及待。
楚云梨一乐:“不用找。你爹为了堵我的嘴,不让我去夫人跟前告状,已经把这院子改到我名下了。要走的是他们。”
姐妹几人面面相觑。
在她们的印象之中,母亲的性子很软弱,从来不敢在家人面前争取,或者说,廖家长辈太强势,母亲的争论换来的只有毒打。
廖米儿最先反应过来,欢喜道:“我们还有家?”
她口中的“家”,指的是住的地方。
楚云梨含笑点头,咽下最后一口馍馍,正准备将鸡腿上的肉啃掉,廖俊伟就阴沉着一张脸推门进来。
“李莲花,你跑得够快的啊!”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了许多,院子还是不能让出去,否则爹娘饶不了他。那么,必须要在爹娘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先将李莲花给压服了。
楚云梨扬眉:“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夫妻,再一起坐一个车厢不合适,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是,你廖家穷到连车资都付不起?”
“你胆子越来越大,今天我非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廖俊伟说着,满脸狰狞地抡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在姐妹几人的惊呼声中,楚云梨顺手捡起了吹火筒,狠狠一棒打在了廖俊伟的腿上,打得他当场跌倒在地,痛得直吸气。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被打到痛处。廖俊伟跌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小腿滚来滚去,好一会儿了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李莲花,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吹火筒是像女子腕儿那么粗的竹子,全部将中间门的竹节打通,由专门的老师傅做出了的竹筒,用上十年八年都不会破,比扁担稍微短点,打人特别顺手。
楚云梨抡着竹筒:“以前我是你媳妇,为了几个孩子,多少委屈我都只能忍着。如今你干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我都已经不再是你妻子了,还想让我忍,你没那么大的脸。”
她冷笑一声,“识相的,赶紧去收拾东西。对了,记得一次收干净,除了今儿,以后再想进门,就没那么容易了!”
廖俊伟满脸不可置信,眼神凶得像是要吃人。,
今天好不容易才促成了这大好局面,只差临门一脚,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如果让廖家夫妻得知后插手,绝对没有这么顺利。
到了街上,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