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旺盛,得好好静养着,再喝两副药。”
林济阳皱了皱眉,江家好不容易松口,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万一就这耽搁的两天里江家反悔了怎么办?
这病得可真不是时候。
“严重吗?”
大夫想了想:“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古籍上有许多得了此症的人最后疯癫无状……主要还是要请夫人放宽心,不要钻牛角尖,生气的时候就想想高兴的事,不要一味沉溺在怒气和怨愤之中。”
楚云梨点点头,“虚弱”地靠在柱子上。
林济阳看她脸色苍白,也不好再让她带着媒人上门提亲,但儿女婚事,必须要有亲生的爹娘亲自登门才算慎重。
钱芳华去不了,那只能他自己上了。
“弟妹,麻烦你帮我找个媒人,再准备一份礼物。”
江氏大喜。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她父亲不得长辈看中,江家所有的银子和资源都在京城。她手头的银子很少,能抠一点儿是一点。
办成亲这种大事花销很大,里面的油水很多。
“大哥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等到二人一走,楚云梨就站直了身子过去看药材。
如春讶然:“夫人,大夫配的药都还没好呢,您……好了?”
“我听了大夫的话,专想高兴的事,确实好转了许多。”楚云梨一边说,一边进了厢房之中,开始拿着药草目录对比柜子里的药材。
翌日,林济阳带着江氏去了江家老宅,如今那里面还住着京城江大人的一个叔叔,两家都有意,互相都很客气,婚事定得很顺利。
林济阳知道儿子不愿意娶江家女,办这事的时候,特意让手底下的人瞒着。
所以,人家都已经下了小定,林牧屿还被蒙在了鼓里,昨天晚上他回来之后喝了不少的酒,一觉睡到了下午。
睡醒之后,才知道母亲把那个车夫带回来收为了养子。
林牧屿有些意外,他不太赞同这件事。不是不愿意让母亲□□,而是不希望有一个残疾又哑巴的哥哥。
太丢人了。
“娘,我听说你收了那个马夫做养子?”
楚云梨一个人关在药房之中,正准备着断骨接骨的药材,林牧屿的声音一传来,门就被人踹开。他整个人炮仗一样飞了进来。
“是。”
林牧屿一脸不高兴:“那人又瘸又哑的,你到底看中了他哪儿?”,
他伸手捂着鼻子,皱眉问:“这什么味儿?”
“我想准备一间门药房。”楚云梨看见林济阳心情不好,她就心情不错,笑盈盈道:“二妹有答应婚事吗?”
林济阳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我说了这门婚事不成,你怎么还带牧屿登门,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都是自家人,不成就不成呗,又不会传出去。”
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你以为我没劝牧屿那混账,这不是劝不动,所以才带着他登门问一问……”
林济阳很不高兴:“是不是从赵家带来了一个马夫?”
楚云梨点点头。
林济阳又开始发脾气:“咱们府里上百号人不够你使唤?跑到别人府上去要人,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什么别人,那不是你妹妹吗?”楚云梨冷笑一声,“过去那些年,我们每年都送几万两银子过去,就问她讨要一个下人而已……将心比心,如果我们两家调换位置,她会不会跟我们一样送银子?”
林济阳不爱听这些废话:“赶紧把马夫给人送回去,要是缺人赶马车,回头找了中人多选几个好手就是了。”
楚云梨抓着一本医书,随口道:“我就不!我跟那个马夫挺有缘分的,已经打算收他做养子,等下个月,找个好日子宴请宾客,让他见见人。”
本来自觉说完了话要离开的林济阳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都惊了。
“你说什么?养子?你跟谁商量了?”
楚云梨面色如常:“用我自己的银子养,用得着跟谁商量?反正这府里养了多少人你从来都不操心,多养一个人,多添一双筷子而已,瞧瞧你那脾气,多大点事。”
“这是添一双筷子的事吗?”林济阳满脸怒气,“这事不成,赶紧把人送走。”
“我就不送,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把人送走,底下的人怎么看我?”楚云梨满脸倔强。
林济阳只觉得头疼。
“咱们一个儿子你都操心不过来,怎么还往家扒拉呢?这要是亲生的就算了,又不是亲生……”
楚云梨打断他:“牧屿太不听话,我看了头疼,所以想找一个乖巧的。他长得很俊,我看了就觉得心情好。”
林济阳:“……”很俊?
夫妻俩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亲密过,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她该不会是……林济阳想到这里,脸色黑沉如水,“夫人,你是有夫之妇。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