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独自算账本了。
关于柳蔓儿学东西这么快,众人惊讶过后很快就接受了。很明显的道理呀,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中普通姑?
叔侄二人都喜欢这个出身普通的姑娘,一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聪明一些……很正常。
不聪明才不正常。
陈夫人眼瞅着底下的管事都服了小叔子,心里暗暗着急。眼看着儿子四五天了还在拉肚子,病情不见好转,人还越来越瘦,她越想越慌,一连换了几个大夫。
更让她慌张的是,有大夫说陈和玉得的是疟疾。
那可是会传染的!
并且一天过后,陈和玉院子里又有两个人开始又拉又吐。
陈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她都不敢去探望儿子了。
这会儿他已经不是指望儿子赶紧好起来接手生意,而是希望儿子不要得疟疾。
得了疟疾,命都保不住,哪里还顾得上生意?
短短几日里,陈夫人瘦脱了相。她整宿整宿睡不着,在又哭了一夜后,加上身边的丫鬟劝说,她终于下定决心将儿子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病。
这个决定很不好做,把儿子送走,就等于她放弃了自己的儿子。
一想到儿子会死,陈夫人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更让她难受的是,唯一的儿子出了事,以后这陈府多半只能落到陈启安手中。
她算计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哪里甘心拱手相让?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生意,只是希望年轻的时候靠老爷给他荣光,儿子做了家主之后,她能颐养天年。
儿子出了事,她以后老了能靠谁?
靠陈启安么?
若是陈启安做家主,她怕是连变老的机会都没有。
陈夫人不想说出让人送儿子离开,越想越愤怒的她直奔小叔子的院子:“陈启安,是不是你?”
彼时陈启安还没起身,楚云梨倒是起了,听到外头有人叫嚣,她缓步出门,笑吟吟道:“大嫂啊,即便家里的生意现在是我夫君看着,你也还是长辈,从来就没有长辈跟晚辈请安的道理。你快回去吧,以后不要起这么早,天越来越冷,还是被窝暖和,多睡一会儿。”
说到这里,她点点头,“我真的是个很和善的夫人,从来就不会为难服你的人。”
陈夫人怒不可遏:“有我在,你想着当家主母,做梦!”
楚云梨扬眉:“哎呀,难道你要嫁给启安?”她用手捂住嘴,“又长见识了,早就听说商户人家规矩不严乱糟糟,没想到大户人家这么乱。”
“闭嘴!”陈夫人咬牙切齿,“如果我儿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楚云梨兴致勃勃回头朝屋中喊:“夫君,嫂嫂是不是失心疯了?陈和玉自己生病,她却跑来要我们陪葬,这是自己当皇亲国戚了……这罪名可不小,还是把人关起来吧。”
陈启安靠坐在床头,唇角微翘:“既然疯了,那就不能放出去祸害旁人,来人,将大夫人捆了……安顿到春姨娘的院子里,我知道大哥大嫂感情很好,兴许大嫂看到大哥能好得快一点。”
陈夫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还想再放几句狠话,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围拢过来,还全都是生面孔。
到了此刻,陈夫人才恍然发现,原来这夫妻二人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安排了许多的下人进门。
“我是当家瞩目,看你们谁敢动!”
楚云梨一挥手,众婆子一拥而上,直接将陈夫人压在身下,很快就堵嘴绑手把人拖走。
“既然病了,那就要喝药。”
陈夫人听到这话,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想也知道这即将喂到她口里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停挣扎着呜呜呜叫喊,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楚云梨似笑非笑:“大嫂,讳疾忌医可要不得,回头我会给你请一个高明大夫,让他好好给你们夫妻治!”
下人们得了吩咐,拖着陈夫人去了春姨娘的院子。
楚云梨不紧不慢跟在后头,侧头吩咐:“记得把得了疟疾的大公子送去郊外的庄子上。得了这种病,多半要死。府里这么多无辜的人,可别被他给害了。”
此话一出,陈夫人挣扎得愈发厉害。
到了陈老爷所在的屋中,陈夫人被两个婆子灌了一碗药,然后她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再也挣扎不动,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
楚云梨一挥手,所有的下人退走。
而贴身陈夫人的那些下人,也已经被人捆了丢在柴房。
至于陈老爷的人,是陈夫人亲自处置的。
此时大门一关,屋中的夫妻二人都变了脸色,楚云梨弯腰拿掉了陈夫人口中的帕子,笑道:“几个月之前,我是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富家夫人居然会变成这副凄惨模样。那时候你好得意呀,仿佛一抬手就能掐死我们母女。”
陈夫人眼中满是恨意,但人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