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犟嘴:“蔓儿,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你放过我吧。”
这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舌头都有些麻木。
那碗药好毒。
楚云梨扬眉:“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话说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呢?让我想一想……找了一个混混无赖直接夺我清白,我是不是该以牙还牙?”
陈夫人的眼中满是惊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那都是我身边的丫鬟想的毒计,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她算账呀……”
楚云梨弯腰,用手拍着她的脸:“我发现你有个毛病,就喜欢把人当傻子,你的丫鬟敢那么干,说到底也是你给的底气。还有,我真不相信一个丫鬟有胆子出手害人,大人在堂上判了丫鬟,恕你无罪,其实我当时很恨。既然大人不能为我讨公道,那我就只好自己讨了。”
陈夫人心里很害怕,她特别想要晕过去,可又怕自己闭眼之后不明不白就被这女人给害死了。
“你饶过我吧,求你了……呜呜呜……我不想死……”,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就在这个时候,陈启安站了出来。
距离他成亲已经有近一个月,他的身子看见了不少,再不像原来一样起不来身,走几步就喘。如今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的,但看着更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白,而不是病态的白。
他手段凌厉,又会说话,很快就将已经跑到别家订货的客商劝了回来。并且,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带着夫人。
出身乡下的夫人不会做生意,但学算账很快,短短不过四五天,已经能独自算账本了。
关于柳蔓儿学东西这么快,众人惊讶过后很快就接受了。很明显的道理呀,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中普通姑?
叔侄二人都喜欢这个出身普通的姑娘,一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聪明一些……很正常。
不聪明才不正常。
陈夫人眼瞅着底下的管事都服了小叔子,心里暗暗着急。眼看着儿子四五天了还在拉肚子,病情不见好转,人还越来越瘦,她越想越慌,一连换了几个大夫。
更让她慌张的是,有大夫说陈和玉得的是疟疾。
那可是会传染的!
并且一天过后,陈和玉院子里又有两个人开始又拉又吐。
陈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她都不敢去探望儿子了。
这会儿他已经不是指望儿子赶紧好起来接手生意,而是希望儿子不要得疟疾。
得了疟疾,命都保不住,哪里还顾得上生意?
短短几日里,陈夫人瘦脱了相。她整宿整宿睡不着,在又哭了一夜后,加上身边的丫鬟劝说,她终于下定决心将儿子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病。
这个决定很不好做,把儿子送走,就等于她放弃了自己的儿子。
一想到儿子会死,陈夫人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更让她难受的是,唯一的儿子出了事,以后这陈府多半只能落到陈启安手中。
她算计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哪里甘心拱手相让?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生意,只是希望年轻的时候靠老爷给他荣光,儿子做了家主之后,她能颐养天年。
儿子出了事,她以后老了能靠谁?
靠陈启安么?
若是陈启安做家主,她怕是连变老的机会都没有。
陈夫人不想说出让人送儿子离开,越想越愤怒的她直奔小叔子的院子:“陈启安,是不是你?”
彼时陈启安还没起身,楚云梨倒是起了,听到外头有人叫嚣,她缓步出门,笑吟吟道:“大嫂啊,即便家里的生意现在是我夫君看着,你也还是长辈,从来就没有长辈跟晚辈请安的道理。你快回去吧,以后不要起这么早,天越来越冷,还是被窝暖和,多睡一会儿。”
说到这里,她点点头,“我真的是个很和善的夫人,从来就不会为难服你的人。”
陈夫人怒不可遏:“有我在,你想着当家主母,做梦!”
楚云梨扬眉:“哎呀,难道你要嫁给启安?”她用手捂住嘴,“又长见识了,早就听说商户人家规矩不严乱糟糟,没想到大户人家这么乱。”
“闭嘴!”陈夫人咬牙切齿,“如果我儿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楚云梨兴致勃勃回头朝屋中喊:“夫君,嫂嫂是不是失心疯了?陈和玉自己生病,她却跑来要我们陪葬,这是自己当皇亲国戚了……这罪名可不小,还是把人关起来吧。”
陈启安靠坐在床头,唇角微翘:“既然疯了,那就不能放出去祸害旁人,来人,将大夫人捆了……安顿到春姨娘的院子里,我知道大哥大嫂感情很好,兴许大嫂看到大哥能好得快一点。”
陈夫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还想再放几句狠话,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围拢过来,还全都是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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