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人手,他是管事身边的第一人,以后肯定会得到重用,再有,管事家里有一个适龄的的女儿。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做管事的女婿,种种好处相加起来,寡妇的儿子动了心,他要走,是一定要带上老娘的,寡妇本来还有点舍不得,可是最近周长宁把银子分给了小儿子,又抠抠搜搜,寡妇一咬牙,干脆偷拿了周长宁的银子离开。
她跟着周长宁几年,打理他的生活起居,自然也摸清了他放银子的地方。走的时候把银子取得干干净净,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留。
其实呢,从寡妇无名无分跟着一个瘸腿老男人过日子就看得出来。她不是什么要脸面的人,脸都不要了,自然就不在乎自己偷东西被人发现。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母子俩离开之后,如果老男人不找过来最好……就看他的腿瘸成那样,多半是找不动的。如果真找来了,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拿银子,那老头两个儿子各怀心思,他和妻子也不和,这都是有可能偷他钱的人。压根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拿了呀!
寡妇的想法周平宇夫妻俩猜到了一些,因为周平宇不怎么能挪动,是琥珀一个人过去的,当她看到趴在地上的公公时,心头咯噔一声。
因为此时的周长宁烧得满脸潮红,鼻歪眼斜,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这明显是被气着了呀。
年纪大了的人最怕生气,很可能一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变成瘫子是很正常的事。琥珀压下了心头的不安,请周围看热闹的人把公公送到了医馆。
周长宁确实是没想到寡妇会这么对待自己,他知道那女人不是真心想和自己过日子,他不在乎,因为他也一样。他只是贪图寡妇年轻的身体和照顾他时的贴心。若是合不来了,一拍两散就是。
他唯独没想到的是,寡妇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偷他的钱。那是他养老的银子啊!
若不是寡妇儿子刚好要去外地再也不回,寡妇确实没这么大的胆。周长宁越想越气,看到这么多人挪自己,又觉得丢人,便更生气。到了医馆后,更是浑身僵直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大夫见状,一脸沉重,把脉后道:“这是……肝气郁结,中风之症啊!”
琥珀看出来了,忙问:“那我公公还能站起来吗?”
周长宁也紧张地盯着大夫。
大夫叹气,摇头。
这头摇得,周长宁白眼一翻,再次厥了过去。,
春秀又不傻。
如果是婆婆自己要原谅,她这个做晚辈的拦不住,也不会拦。要是让她主动在两人中间牵线搭桥,她才不干!
“你快走吧,娘就要回来了,一会儿看到你又要生气,年纪大了的人经不起气。”
琥珀:“……”
“他爹身上的伤势不是二弟打的?”
春秀就猜到她会问这件事,当即反问:“就大哥瞒着娘那些事,他不该挨打吗?”
琥珀跺了跺脚:“弟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俩的心思。是不是你们认为把我们赶走了之后就能独占那一百亩地和二百两银子了?”
春秀:“……”
她不是想赶走,而是这俩人自己惹了娘不快。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是。”
琥珀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顿时吓一跳。回头看到果真是婆婆,忽然就想起来了男人身上的伤,开始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娘,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楚云梨看着琥珀那心虚的模样,道:“孩子读书就在村里,丢不了。本来也不用接送,我是闲的无聊,当散步消食,才出去走走的。滚吧,不然我要打人了。”
琥珀看她心情不错,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再说来都来了,试探着道:“娘,儿媳不孝,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嘛。”
楚云梨嗤笑:“将心比心,你儿媳妇这么对你,你会原谅吗?”
琥珀想了想,那确实原谅不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能把人赶出去,一辈子也不见……老师直接把人休了,换一个儿媳妇进门。不然,母子之间的感情都会受影响。
想到此,她心中一惊,凭着婆婆手中那么多的东西,想要换一个媳妇,实在是太简单了,说不定还能给周平宇娶一个黄花闺女。
“娘,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怎样才肯原谅,您说!只要您说出来,儿媳一定办到。”
楚云梨忽然抬脚,直接把人踹了出去。
琥珀想到婆婆会动手,更没想到婆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摔倒在地上后痛的满脸狰狞,她伸手捂着肚子,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娘……消气了么?”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要是每天让我踹这么一脚,来上三年,我可能就会原谅你了。”
琥珀听到这里,心中一凉,只挨一下,她都痛得喘不过气,天天挨一脚,怕是熬不到三年,她就被打死了。
“娘,别开玩笑了。”
楚云梨一步步靠近,又抬脚。
琥珀吓得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