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东西。他弯腰把桌面收拾干净,然后把垃圾袋换了,就为了拖延时间听他们闲聊。 </br></br> 这些人里主事的是“芦塚”,平时很少跟村民说话,颇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br></br> 芦塚这时候正在骂骂咧咧地嗑瓜子,瓜子皮乱喷在刚扫干净的地板上:“x的,那个孙子要约我在市里见面,说要再谈价格……这t明摆着想砍价啊!最近物价涨了我涨点怎么了,谁不是要吃饭的……” </br></br> 另一个狗腿子迅速拍上马匹,连连附和:“就是,我们不要吃饭的吗!” </br></br> 芦塚骂他:“他要是跟我砍成了,你们分的钱也要砍价!” </br></br> 于是气氛迅速变成义愤填膺,几个狗腿纷纷开始痛斥商人黑心,见利忘义。 </br></br> “大哥,我们这次多带点人吓唬吓唬他!” </br></br> “市里能带多少人,太t眼了,这王八蛋约市里就是怕我摇人。”芦塚骂骂咧咧,“要是在乡下我直接叫几十个兄弟,埋都给丫埋平了。” </br></br> 平田因为脑子活泛会做人所以一直负责跟村民打交道,其他人看不上这种任务,专心拍马屁,或者干好核心提炼工作,但他却反而很享受对这些乡巴佬呼来喝去的感觉。 </br></br> 此时他眼珠一转,提议道:“大哥别急,我们带不了多少人,他们也带不了。” </br></br> 芦塚缓了缓,点头道:“是这个理,但是我带你们几个废物去能顶什么用?一天天话说得t听,连只鸡都t不利落!”然后一巴掌甩在旁边小黄毛头顶。 </br></br> 旁边狗腿连忙赔笑。 </br></br> 他们做的是这样的生意,自然不可能不带打手,平日巡逻的也是从外边带进来的兄弟。芦塚琢磨了一会,脑中过了一遍名单,打算这次狗腿只带一个,其他都用打手来充数,必须得选最能打,最不畏死的那些。 </br></br> 影山步听明白之后就退了出去,其他人也没有在意他的行踪,继续开啤酒看电视打牌。 </br></br> 等芦塚吃饱喝足,出门溜达时,正巧看见院角水龙头有一个躬身洗头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身型精瘦,手臂肌肉扎实,没有一丝赘肉,左肩露出一些花纹。等他站起身,整条左臂赫然显露。 </br></br> 芦塚高喝一声:“你是谁!” </br></br> 不等他警惕心完全升起,那人转头看来,倒让他一愣,然后乐了:“怎么是你小子?你还有这么叼的纹身呢?过来给我看看。” </br></br> 然后又绕着他转了一圈,上下端详,不甚满意地点头又摇头:“你到时候就穿着这身,我再给你弄点东西挂腰上,就是你小子太t…算了。” </br></br> 芦塚十分勉强地嘬了嘬牙花子,最后说道:“今天开始你就别刮胡子了,争取能留点胡茬,头发也别理了,听懂了没?” </br></br> “厚海凌久”默默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芦塚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只觉得自己慧眼识珠,捡到了个能充门面又听话又能干活的宝贝,而且还不会问这问那或者算计他的生意。 </br></br> 厚海夫妻对影山步在厂里做什么没有过问,影山步则把领到的钱全都拿回来给老两口日用,让厚海夫妻又惊又喜,连连推拒,结果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忽然通情达理地收下,直说给他存着,等他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就是。 </br></br> 偶然间,他见到结子悄悄抹泪,而厚海则叹着气无声拍了拍妻子的后背,便装作不曾来过一般无声掩上房门。 </br></br> 影山步则换了身新装,虽然仍是城里淘汰不知道多少轮才销到乡下的尾货。 </br></br> 平田负责了给影山步换装的活儿,带他去镇上挑了几件衣服,一双鞋,然后把他们自己的军用匕首与甩棍挂到他腰间,满意地打量他两下,顺口说了声:“这钱从你工资里扣了啊。” </br></br> “厚海凌久”不出他所料地没有任何怨言,他也就没说从中小小中饱私囊了多少。 </br></br> 到了进城那日,影山步坐上芦塚的越野,后边则跟着一辆面包车,里边塞满巡逻的打手兄弟。 </br></br> 颠簸了好几个小时才进了城,芦塚骂骂咧咧地抱怨自己屁股都颠成八瓣了,扶着腰下了车,然后在落地的一瞬间突然挺直腰迈开外八字,起了范。 </br></br> 约见的地点是一家酒吧,已经包了场。面包车里的人在外边等候,芦塚身边则只带了包括平田和影山步在内总共五个人。 </br></br> 进去之后,另一方也已经在里边等候了,不多不少也只带了五个人。 </br></br> 酒吧里一反营业时的昏暗,灯火通明。卡座两侧摆开车马坐下,于是两伙毒枭开始虚情假意推杯换盏,终于切入正题,开始就着材料每公斤的价格开始来回拉扯。 </br></br> 影山步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对面几人,发现对方带的打手目光十分警惕地盯着自己。 </br></br> 在他人眼中,就是这穿着黑背心,下边穿了工装裤和短靴的男人下巴留着胡茬,头发略遮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