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肤苍白,十分阴郁。而他身上肌肉线条明显,再加上一条花臂,看上去便不是易于之辈,像是极道里出手狠辣的职业.打手,不知道怎么竟然来给毒贩子卖命。 </br></br> 影山步与对方漠然对视一眼,又转过目光去打量其他人,心里对这些人的战斗力有了评估。 </br></br> 是否配枪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没穿外套的人如果腰间没有鼓鼓囊囊的轮廓,除非带的是袖珍手.枪,否则基本是安全的。而在这种混社会的人眼中,枪械都要从黑市获取,价格不菲。 </br></br> 袖珍□□杀伤力有限,只适合暗杀,如果是为了增加威慑力或者参与械斗,那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 </br></br> 影山步将注意力锁定在两个人身上,一个看起来是练家子,另一个则可能带有配枪,总是下意识地去摸外套下摆。 </br></br> 毒贩子也是商人,两方谈判时从笑脸相迎到针锋相对,再到苦肉计,旁敲侧击,什么手端都用上了,让影山步也暗中咋舌,这些人看上去一身横气,到了谈钱时竟也抹得开脸皮耍无赖。 </br></br> “老哥,我唾沫都要说干了,结果你是打定主意不见棺材心不死了是吧?” </br></br> “这话说的。”芦塚哼笑一声,耸肩,“咱们都是知道,你不是我唯一的下家,我也不是你唯一的上家,别搞得好像非你不可似的,太天真了,小老弟。” </br></br> 对方忽然咳嗽一声,把酒杯端了起来,然后坐在他侧面的人忽然掀开外套拔出手.枪! </br></br> 芦塚瞳孔一缩,下一秒,那支枪则撞上一个白影,那人“嗷”地一声惨叫着脱了手,枪则落到桌面,被人一脚踹远。 </br></br> 这变故突如其来,两伙人甚至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身体下意识已经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手中武器都亮了出来。 </br></br> 先动手的那方人喊了声口号,于是都开始动手,然而芦塚这边的那个花臂男人已经将甩棍甩长,一棍就将最有威胁力的那个练家子抽得眼前发黑。 </br></br> 紧接着上前补了一脚将人踹倒,靴尖非常硬,把人生生踹得干呕,然后几棍下去就人事不省了。 </br></br> “干他!” </br></br> 影山步判断出来最能打的确实是那伙人里的核心打手,其他人见状不妙一拥而上,而芦塚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于是迅速混战成一团。 </br></br> 影山步提着甩棍避开朝他挥来的刀子,把来人几棍抽开,然后伸手把芦塚从人群里拉出来,推到远处,又回身加入混战,很快就平息了争斗。 </br></br> 于是情形瞬间倒转,手下横尸一地的毒贩满脸鲜血地孤身坐在对面,虽然还能坐着,但是已经失去了所有气势,高下立判。 </br></br> 芦塚把玩着那把枪,意味深长地调笑道:“这可不是我先动的手,我事先说明一下。” </br></br> 那人也没料到对方竟然带了这么能打的人,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含恨陪笑着把这单生意谈了下来。 </br></br> 芦塚看起来平时对小弟们不怎么凶,甚至算得上和气,但是做生意的时候却相当狠,直接开了个让对方差点跳起来骂的价格。 </br></br> “哎,别急嘛,你有的赚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利润。”芦塚叼上烟,把打火机递给旁边的小弟,但现在旁边只有影山步一个人。 </br></br> 影山步看了他几眼,没接,芦塚暗中瞪了他一眼,自己有点尴尬地收回打火机把烟点上,若无其事地把两只胳膊都搭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悠悠说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先破坏的规矩,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是吧?” </br></br> 旁边没人接话。芦塚心里告诉自己别跟傻子过不去,然后把台子搭了下去:“而且呢,这次是这样,下次我们再继续谈,相信那时候我们会有个让大家都满意的价格,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br></br> “你说对吧?” </br></br> 对面满脸血地咬着牙陪笑:“是啊。”看上去却像是恨不得扑过来从芦塚身上撕下一块肉一样。 </br></br> 芦塚带人离开上车之后,才在车里爆发出畅快的笑声,然后重重地拍了拍影山步的肩膀:“你小子这么能打?脑子坏了身体倒是还有记忆啊,以前到底干什么的?” </br></br> 影山步一言不发,芦塚也竟然习惯了,然后吆喝着叫司机去城里另一边的一家饭馆庆祝一番。 </br></br> 其他人推杯换盏,影山步埋头苦吃,芦塚很和蔼地笑眯眯地让服务员多上点,要多少有多少。等影山步终于吃饱了之后,抬头说自己要给厚海家打电话报个平安。 </br></br> 芦塚特意了解过了影山步的身份,知道他之前从来没离开村子这么久,痛快地同意了,然后醉醺醺地从钱包里扯出一张大钞塞给他,让他去外边顺便买点烟回来,找的零钱给他打电话。 </br></br> 东京,警察厅。 </br></br> 影山步正式失去联络计时一个月零三天。 </br